席暮云对着齐离琛的跨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直冲头皮的尴尬让席暮云想一掌把自己拍晕过去,齐离琛抬手捂住发红的脸,声音嘶哑道:“你还是……快些起来吧。”
齐离琛发话,席暮云连滚带爬扶着桌子站起来,顾不得腰上的酸痛:“你还没吃早饭吧,既然小雨起了,我先去做些吃的。”
说罢席暮雨就捂着腰飞奔到厨房,门外是鸡“咕咕”的叫声,席暮云脑海一片空白,脸烫的厉害,席暮云捂住自己的脸,她到底都干了什么。
齐离琛那样端正冷峻的一个人,她方才的作为简直就是对美男子的亵渎!
席暮云去了厨房后齐离琛也整理好仪容,带席暮雨去打了水洗漱,便端坐在桌前。
席暮云心如擂鼓,齐离琛也好不到哪儿去,缓了好一会儿脸还烧着,他本就不大会笑,现在神情越发僵硬,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
之前挂晾的面条做好了,席暮云拿了一些来做了三碗面,各敲了一个鸡蛋,下了青菜,卖相还算不错。席暮云用托盘把面端上来,把碗推到齐离琛面前时看都不敢看他。
坐下来时往屋里看了一眼,齐离琛的包袱就放在椅子上,席暮云这才想起齐离琛的家被拆了这档事,他才外出回来,想来还不知道。
“你住的地方被县令带人给拆了。”嗦了一口面,闷声道。
席暮雨难得今儿话少,专心吃着面,没有插话。齐离琛摸了摸席暮雨的脑袋,反应比席暮云想的要冷静许多,他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我知道。”齐离琛夹起面慢条斯理送到嘴边,吃个面都带着逼人的贵气。
席暮云忽然想起席暮雨先前说过,齐离琛没有家人,因而去参加秋考只有他身上没有挂着平安符。他孤身一人在南村落脚,如今连落脚的地方也没了。
“不如你就在我家住下吧。”席暮云心一动,脱口而出道,不过话一说出口,席暮云就后悔了。唐突邀请人来家中住下,方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齐离琛会作何感想。
闻言,齐离琛放下筷子直视这席暮云,正襟危坐肃然答道:“好。”
于是,齐离琛就在席暮云家中住了下来。这座院子一共有两个房间一间厨房一间茅房。
齐离琛住到空房间去正好,并不添什么麻烦。
男女住在一起,落在别人眼里就是另一个说法,不多时席暮云与齐离琛住在一块的消息就在村里传了开来。
不过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换作以前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席暮云授他们曲辕犁,有这一件好在这儿,教他们都不好再嚼舌根,加上齐离琛住处被拆,也就情有可原。
外头的风风雨雨再盛,到席暮云这儿进都不进,那些人的屁话,她一句都不放在心上。
比起这些八卦,近来盛传的清雨阁事迹更让席暮云感兴趣。
说来杞县的天气实在奇怪,秋天时没什么雨,一入冬倒是下起绵绵细雨来。
然而这样如丝绵密的雨水才最折磨人,四处湿答答的,寒气肆意横生,冻人的很。
这样的时节原装甘蔗和甘蔗水的行情直线下滑,加上下着雨,店前没什么人。
齐离琛坐在柜台前望着门外的朦胧烟雨,打开一罐甘蔗汁酌酒般喝了起来。
“公子!公子!我向你问一件事,你最近有没有听说清雨阁的消息!”席暮云闲着无聊,送走客人就挤到齐离琛旁边来。
齐离琛给她让出位置,不为所动道:“听说了。”庙街iaji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