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画兰还坐在姜云姝身边,一脸错愕地看着她,紧了紧手指,还想试图挽回局面,“云姝妹妹,你是不是听信了奸佞之言,误会我们了?”
“奸佞之言?白画兰,你还真是一朵心机深厚的白莲花啊!你的水芸阁,果然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姜云姝扬唇一笑,慵懒的神情有七分讥讽,三分凌厉,她转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白心兰,“不用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你把我们关在这里想做什么?”白心兰后背低着竹门,看着她冰冷无情的双眼,后怕地咽了咽口水。
这还是被她用炮竹吓晕的小傻子吗?
不,这样的眼神,绝对不是那小傻子!
她一定是妖孽!
“你在害怕什么?”姜云姝一步步走向她,轻笑道,“难道是做贼心虚了?中元节那日,你将炮竹扔到我身上,再污蔑我无故昏迷,这些你都忘了吧?可我还记得!”
白心兰死死扣着门闩,顿了片刻,急忙跑到白画兰身后,“快救我啊大姐……”
白画兰十指紧握,心中愤恨不已,原来姜云姝不但医术高明,脑子更是精于谋算,原来她不是傻,她是在扮猪吃虎,难怪她们回回都吃了暗亏!
“心兰,你不要怕,我们三个人,她只是一个人,难道还怕她吃了咱们不成?”她淡淡道。
一句话,轻而易举就稳住了康玉梅和白心兰的心。
是啊,她姜云姝医术再高明,她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们怕她做什么?!
“你快放我们出去!”康玉梅有了底气,嗓门也大了。
姜云姝看着她,却像看着一个笑话,“要论愚蠢,这府上最蠢的人就是你康玉梅,像一头珠光宝气的大肥猪,利益熏心,黑心黑肠,令人作呕!哦不,你就像两头猪,因为一头猪不足以形容你的蠢!”
“你……你说我什么?!”康玉梅指着她,脸色涨红。
姜云姝仰头大笑起来,两步走到她面前,狠狠看着她的脸,“我说你比大肥猪还丑陋恐怖!你怎么不照照镜子,问问自己,这些年为什么白世昌看都不看你一眼,为什么他身边的小妾越来越多,为什么他一晚上都不想留在金玉堂?”
“贱……你放肆!我要杀了你!”康玉梅坐倒在地,被气得发抖,奈何因为太过激动,全身虚弱无力,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白心兰赶紧过去扶起她,心里怒火滔天,“娘,她现在就是一条发疯的母狗,您别被她气坏了身子!”
姜云姝神色淡然,冷笑着说道:“白心兰,还记得被大肥猪驮走的中元夜吗?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你这种女人,连大肥猪也配不上!知道什么是贱不?贱就是像你这种连鸡都不如的东西!”
“你才是,我不是猪媳妇,我不是!”白心兰气急败坏,回想起那夜被人嘲笑,就如同噩梦一般,她拼命摇头,“姜云姝,你才是猪媳妇!”
白画兰一向尊崇的就是淑女有德,就算她机关算尽,但这种市井泼妇般的阵仗却是头一次见。她紧紧握着妹妹和娘亲的手,嘴唇发白,脑子更是一片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