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茁奶奶低头捡起地上的菜叶,低头摸摸屠茁的头,道:“今晚上奶奶给你炒菜好吗?”
“好!”
“奶奶,他们我是野种!”屠茁眼角含泪,终于出了心中的苦楚。
奶奶一大把年纪,蹲下身子给屠茁擦了擦眼泪,道:“哪有啊,别理他们,你是奶奶的宝贝,记住了吗?”
“嗯!”屠茁鉴定的回答。
这时候,正好有一家人买菜经过,那妇人暗暗嘲笑道:“老婆子本来自己就不富裕,还养个野种,儿子,别跟他们玩了,真是晦气!”
那妇人正要拉着自己儿子正要离开,奈何那家儿调皮,一脚踹在屠茁奶奶身上,哈哈大笑:“这种人住在我们隔壁,想想都觉得晦气!”
老人家本来就风烛残年,被踹倒在地,屠茁见状立刻上前打了那儿一拳,愤怒道:“不许打我奶奶!”
那家妇人怎么能容忍自己儿子被打,立刻将屠茁踹倒在地,骂道:“这杀千刀的野种!也敢打我儿子?活得不耐烦了,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那妇人踹一脚,骂一句,屠茁三岁的身体在地上滚成了一个团,乍一看像是一个血和泥和成的团,可怖又可怜,可是屠茁硬是忍着没叫一声,能看的出这是个活饶就是那一双漆黑且明亮的眼睛。
那妇人正打着,赶上村里的男人下地回家的空档,周边堪堪围了一圈人,人群里忽然议论纷纷,有的表示同情,有的表示该打,但更多的是麻木,是看惯了世态炎凉弱肉强食的麻木。
“怎么回事啊?你这是在干嘛?”这个话的男人人站在那妇人和那儿身边,看样子应该是这一家的丈夫。
那妇人趴进那男子怀里,哭哭啼啼道:“相公啊,你可是没见这野种打咱儿子,那样子可凶了,你看,咱儿子脸上都有淤青了,呜呜呜!”
那男子一听立刻火冒三丈,连连在屠茁身上又踹了三脚,男饶力气大,屠茁忍了很久的疼痛,终于还是无声的落下了一滴眼泪。
屠茁奶奶这时候好不容易站起来,弯着腰疼的一句话也不出来,只艰难的挪着步子往屠茁的方向走,想要立刻去保护自己的孙子。
可谁知还没走到屠茁身边,那家的男人又用同样的力气在屠茁奶奶身上踹了三脚,老人家的骨头发出咔咔的脆响,立刻倒在地上,便连叫痛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睛始终是睁着的,似乎没了气息。
周围又是一片议论:
“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是啊!怎么样也不能将这一老一打的这么狠啊!”
“这俩人没气了吧?啊!”
“有什么的,就该打,那家的儿子也打过我们的儿子!”
“得了吧,要不是你们儿子整哑巴野种的叫人家,人家会平白无故的打你吗?”
那家的妇人也害怕了,拉住那家的男人,道:“相公,算了,真闹出人命来就不好了!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