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白板着脸不理人,加大力道推开非墨,这才把右腿抬了起来,见没地搁腿,又毫不客气地把右腿架到了非墨的膝上。
非墨知道她想看伤,扶着她的腿帮他除了鞋袜,“从时空之门出来后,我发现你身上有血,但我找遍了也没看见伤口,只有右腿这里多了一道花纹。”
沈月白的手僵在半空,不敢置信地看着非墨,无声质问:找遍了是什么意思?
非墨淡定点头,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脸红成一片,腿还掌在别人手里,沈月白此时竟觉得非墨的手心烫得厉害,真是要了亲命了。
知他又害羞起来,非墨把那道花纹指给她看,“就是这里,我记得你以前这里没有的。”
声音再轻也掩盖不了内容,一撩再撩还能不能好了!
沈月白虽是妖族出生,可她比多数妖族要更像人一些,内敛、害羞,说话内容有一点颜色就能羞得红了一片。
非墨一直以为重新醒来后的沈月白是本性害羞,现在想来,也许是无意识地恢复了一部分记忆,行为秉性都渐渐向从前靠拢了。
就是本性害羞,也是从前的沈月白本性如此。
非·神算子·墨还不知道自己无限接近了真相,他只是可怜沈月白,不想让他红彤彤一片,于是他转了话题,“这花纹我看了几日了,总觉得有点像是羽毛。”
看了几日……你是抱着我的腿看了几日?还是趴在腿上看了几日?
沈月白脑子里嗡嗡直响,却又有些庆幸,还好是在小腿上。
听他说花纹像羽毛,又忍不住弯腰看了过去,从自己的角度来看,确实更像是羽毛,细细的红带着金光,和之前仙尊给的那片羽毛不同,是什么羽毛呢?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啊,我在时空之门里就觉得这里有点痛,是那时吗?”沈月白突然想起来,伸手摸了摸羽毛,摸不到什么,腿也不痛了。
非墨握着她的腿没有松手,沉吟良久,“月白,我那时没有注意到你受伤了,我……实在是太吃惊了。”
沈月白偏着头又想了会,“我觉得腿痛,然后光点就出现了,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见他完全不接话,非墨也只好打消解释的念头,反正也解释不清,他能说什么?我看见从前你的魂力印记就丢了魂,差点把现在的你弄丢了?这种话能说的吗。
“血迹也是这处衣衫上的。”非墨也摸了摸羽毛,触手只觉柔滑细腻,真是好摸。
沈月白被他摸的一惊,赶忙收回腿坐好,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是什么意思?我还在吃醋呢!
也不知现在是该吃杜无量的醋,还是吃从前自己的醋,或者从前的自己还要吃一吃现在自己的醋,反正沈月白现在泡在醋缸里出不来了。
非墨见他光着脚,又探手把她的右脚捉了起来,不让她乱动,细致温柔地为她穿好鞋袜。
“也许你在时空之门中受了伤,血刺激了某些机关,让那光点都跑了出来。”非墨斟酌着,但他也不知道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在时空之门里留下东西。
连老猫那样成了仙的大妖,在时空之门里都不能化形,而且,带有魂力的旧物这一条已经被爷爷驳斥了。
没有谁的旧物上附着的魂力能维持这么久的,何况魂力一旦离开附着之物就会逸散到空气中去,见多识广的狐神大人也没见过逸散的魂力还会找回原身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