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你想要我做什么作为回报?”他好脾气地说。
想来那位大人也一定会觉得这娃娃有趣,而后指点他的吧。
江秋喜上眉梢,干咳两声,又装出一副不想接受的样子,“本来我乐于助人,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但最近我确实碰上了难事,前辈既然从天而降,虽然我没有看到,但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是上天派你来指点我,我只能顺从天意了。”
孟良音开怀地笑了几声,心想这个娃娃胡扯的本事倒是不赖。
“我刚刚探过你的器气,娃娃前途无量啊。”
江秋思量着,想起他贴在自己后背上那一掌,顿时明了,也惊奇这个人的本事,婆婆说,人不可貌相,婆婆真是教了她好道理。
“可惜,可惜。”
江秋正想得意问问是不是自己器气充沛,此时听他连道可惜,等了半天没等见下文,有些心急了,“如何可惜?”
“你空有一身充沛器气,器气不得发,我瞧它们憋屈的很。”
江秋又一作揖,“晚辈正是要向老前辈请教这事。”
江秋奇了,这正是她所忧虑的,这人竟又知道了——每每她运作器气,总感觉丹田中器气要喷薄而出,但总像一个打不出来的喷嚏,总是还差一点。
纵使她丹田中有万千器气,她瞧她也只能使出十分之一。
“娃娃练功可专心啦?”
“我练功自然专心,婆婆从没在这一点上夸过我。”
“你婆婆是谁?”
孟良音细看江秋面目,竟发现她眉眼中那几分英气,颇有那位大人的影子,尽管心下知道绝无多大可能,却不禁对江秋家世来了点兴趣。
“婆婆就是婆婆,婆婆年轻时美极啦,天下见过她的男子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哦?”
江秋见这老头微微眯着眼,看他一身衣着不洁的样子,说不定还未娶妻,是以无人打理,还要在这树上睡觉,当下便说:“不成不成,我婆婆已经仙逝啦,你没有追求她的机会啦。”
说完又替婆婆感到心酸,她出山后,见人人长大了都要娶妻,男人和女人总要一起过活。
婆婆身边却没有这样一个男人,还好婆婆比自己先走一步,孤苦伶仃的成了她,而不是婆婆,这倒很好。
想到这便又转了心意,“若是我婆婆还在世,我看你功夫还蛮厉害,倒也配得上我婆婆。”
孟良音哑然失笑,难不成他口中的婆婆并不像他叫的那么老?“你婆婆几岁啦?”
江秋听此想想还是不成,“你这话要是问我婆婆去,她要第一个不喜欢你啦,女人的年纪也是你随便问得的么?”
之前她问过婆婆这个问题,婆婆没有回答,自己还连吃了好几天的白馒头,丝毫不见荤腥,可苦了她这个正在成长发育,每日又刻苦练功的身子。
“那好罢,我今年三十五啦,不知道你婆婆是不是和我年龄合适,合适也不成了,我已经有四岁的小女了。”
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
此话一出可没把江秋的下巴惊掉,又细细打量一番他的面颊,只见他虽然仪容凌乱,胡茬一大把,皱纹却是少见,这才信了他的话。
心下觉得奇怪,这人明明正当壮年,为何装出一副老态?还总乐呵乐呵,活像个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