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前世?难不成是什么未来的我穿越而来的?”唐蜚零随意猜了两个,他虽没指着猜对,但细一想也没其他选项。
男子没点头亦没摇头,表情云淡风轻,手中笔却快准,“你是唐门之后,应跟那钟毓山有些关系吧。”
唐蜚零有些奇怪刚才聊着男子的来历,怎么会转到钟毓山上,“算有一些吧,有些灵药是唐门制的。但我个人与钟毓山的人是一个都不熟,爹从小诉我不要跟钟毓山走的太近。你问这干什么?你问我了,可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未答。”
“你刚才算是猜对了。我便是你的前世。我姓陶,名单字一隐。”男子说到此话最后一字,忽将笔收到了自己下颌处。唐蜚零有些意外,忙朝画看去。
眼前的画竟在须臾之间画完了,画中人物不出所料,正是前面黄鸢的幻影。
男子可将眼前人画的如此之快,定是画了不少这样的画。
“我一不会武功,二不会制毒,研药救人。只会读书,画画。跟你比起来真是惭愧。”陶隐说着便将画拿起,透着额上的日光,晒着画。
唐蜚零摇了摇头,“不用这么说,感觉在说我自己。真是奇怪。你既说你是我的前世。但你能与我对话,应该不是残影,当是魂魄吧。有魂魄才可托生,既然魂魄在此,为什么会有我。而且看你这装束,连本朝都不似,你死了多久?”
陶隐勾唇笑起来,“细没数过,大概有一百余年了。你现在看到的我只有一半魂魄,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身为魂魄却走不出这宅邸。不过,我这已算是好的了,起码比将自己寄在伞中好。”
“你这身体也有我的一半魂魄,说来是我多不住起你。不然你身体也不会这么虚弱。”
唐蜚零听到他这话,扯了扯嘴角,“哎,用不用这么说,我还没到走一步就喘的地步。嗯……为何你……不,你我如此特别,我有半个,你也有半个,为什么我是人,你是魂魄,哎呀,我也不知怎么描述了。”
陶隐顿了顿,又开始说开别的话,没有回答唐蜚零的问题,“在你之前,我那一半魂魄已轮回了四次。可我都没见过,唯独你闯了进来。”
“为什么?”唐蜚零被他这一席话勾起了兴趣,全然忘了自己想问的事。
“哇,我当真不觉得自己能回来。”柏夙目及之处的一景一物皆为她所熟悉。波澜无浪的湖水,相纠缠的古树藤,就连湖面乘着一盏明灯的小船也似与自己出瑞都时一模一样。
“喂,你不怕死么?还不回去,天就快亮了。小心一会毒发没人给你收尸。”任梦西说着轻敲了敲柏夙的头。
柏夙点头,看了眼背后任梦西目光又回到了面前的湖水之中,虽眼中填着的都是无关景物,但此时柏夙头脑里满想着的是昨夜发生的事。
昨夜齐酥情绪很是激动,一直护着手中的伞。就算叶蘅画不能轮回,她也不愿将伞让出。任梦西没有办法劝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