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思忖片刻,借着买材机会,打听了罗凤仙的底细。
回家跟阮珍珠回禀,“听着真真是一部血泪史,死了丈夫,带着孩子艰苦生活,还被婆婆和兄弟妯娌赶出了家!前两年她婆婆还带着人经常找茬儿,几次挨打,满脸血的跑到外面求救,罗凤仙以死相逼,差点丧命,镇上里正出面,她婆家才不敢再猖狂,镇上不少都是同情她们娘仨的!”
“除了这些呢?”这些不难打听,镇上随口一问就能编出好几个版本。
李嫂笑了,“这罗凤仙的娘家,和大房太太娘家,是亲戚!起来,罗凤仙应该叫一声大太太远房表姐!之前还跟老爷议过亲!只是老爷那时欠债颇多,愁苦如何不卖儿卖女的还了债务,然后就应承娶了太太,这事就作罢了。给罗凤仙提亲的一直都有,前几年是她婆婆找事儿,她那婆婆去世之后,她也没有应承哪个求亲的!”
而且,罗凤仙的儿子和二少爷一同学木工,罗凤仙要送鞋袜,让自己儿子直接送了不是更加便宜?为什么还要在二少爷不在杂货铺,老爷在的时候,单把鞋袜拿到杂货铺去送?还让姐逛街回家的时候赶上他们推让来推让去?
阮珍珠嗤笑,“我晓得了。”
李嫂点头退下。
晚饭阮承福回来,看着阮珍珠一脸欲言又止,但当着阮宝庭和阮桐花又不好,怕把事情弄大。
阮宝庭和阮桐花也都发现阮珍珠面沉如水,虽然一如既往的沉静,但气息感觉不太对,所以饭后都回了自己屋背书练字。
阮承福看着就跟到阮珍珠屋来,“珍珠!我跟你凤仙婶子真的没有什么!你可不能胡乱猜测!这样你娘知道了,事情就不好了!”
阮珍珠抬头,目光幽深锐利,“你跟她议过亲,差一点娶她!”
阮承福听这话愣了愣,“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跟她议过亲?”他都完全没有印象!
阮珍珠扯了下嘴,眼中嫌弃明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