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悦亮黑沉着脸,盯了他两眼,低声哼了下。
阮宝庭听见他哼了,看周夫子终于下学,跑过去拉住阮珍珠,“姐姐!他鄙视你,不信你念完四书五经,弹琴一学就会,银子一挣就有,医术还厉害!他哼你!打脸他!使劲儿打!把他脸打肿!”
阮珍珠:“”你是个姐姐吹!脑残粉!
“打脸!快快!”阮宝庭摇着她的胳膊催促。
阮珍珠被周夫子抓着练了一下午琴,手指头霍霍疼,而且也饿的不行了,抬头瞥了眼阮悦亮。
阮悦亮被她黑黝黝清澈透亮的眸子一撇,忍不住身子微僵,脸隐隐作疼。
“他不配!”阮珍珠收回眼神,抬脚就朝厨房去。
胳膊上挂个人形挂件,还得意的朝脸色难看的阮悦亮翻着白眼。
阮悦亮满脸阴沉,难看无比,抬脚上去就想跟她分辨。就凭她那德行,这也会,那也会,鬼都不信!挣的银子也是靠牛得水这个师父分给她的!吹到上去了!
李嫂知道家里几个孩子都正在长身体,一日三餐还不行,下午还会准备点心,或者糖水。
但周夫子每次给姐授课都兴致极高,抓着人就讲个不停,不敢打扰。
看这边结束,赶紧从笼屉里夹出一盘点心,端给阮珍珠,“姐先垫垫,晚饭这就做得了!”
阮悦亮看她接了筷子,先连着填进嘴里三个,撑的腮帮子鼓鼓的,才去洗手。心里暗骂一声饿死鬼!
抬眼看向收好琴出来的周夫子。
周夫子拖完堂,心满意足,面容带笑的出来,看到阮悦亮,忙收起笑,面容端方严肃,背着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