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辆车上坐着的白哲元,左右各有一个穿着西装笔挺的人将他夹在中间。
白哲元意识到情况不对,正要掏出衣服里的手机求援。
却被坐在副驾驶座的人看见,冷笑说:“白哲元你尽管打电话,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大到谁都庇护不了的程度。”
白哲元眉头一皱,掏出的手机又默默的放回口袋里。
“你是我们总行哪个部门的人?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白哲元谨慎地问。
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笑了笑,嘲讽说:“你当然不认识我,在你们这些人的眼里除了银行高层,还把谁放在眼里!”
不等白哲元细想,男人接着又说:“我猜你想半天也猜不出,索性我就好心告诉你吧。我是监事会的人,专门带你去监事会问话。”
“你是监事长高崇元的人!”白哲元一下子来了精神,冷哼一声说:“你们监事长以前和我的董事长不对付,现在好了嘛!好不容易逮到我这个软柿子,打算往死里整。”
坐在副驾驶座的男人冷笑不止,等白哲元说完,冷笑说:“你这个人倒是挺会倒打一耙!弄得好像你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白哲元你到底意识到没有,自己在工作上有多大的失误。”
“什么失误?我又不是机器,有些小失误在所难免。”白哲元依旧嘴硬。
“是吗?去年孔舒彦的五千万贷款到底是谁给批准的!无争路支行长放行的金融诈骗,又是谁给在背后撑腰。白哲元你尽管掩饰的很好,但还是漏了馅儿。”
男人不止说着几桩事,又翻起了白哲元以前的旧账。一笔一笔说给白哲元听,只把趾高气扬的白哲元说得垂头丧气。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完全忘了董事长以前的教诲:做人要自清自明,不要因一时的甜头就自以为是。人家不是不清算,而是等着一击即中。
沮丧的同时,有一个疑问在白哲元心中生出来:老董事长既然知道我有可能被带走,为什么不肯搭救呢。
“难道董事长已经觉察到我和他女儿的特殊关系,故意整我。”白哲元在心里这样想。
其实白哲元冤枉了鲁尧臣。
鲁尧臣不是不想救白哲元,而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被卷进一滩浑水。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真的一切都完了。因此眼睁睁的看着白哲元被带走,采取的是默许态度,甚至是配合。
此刻,鲁尧臣面色阴沉不定。一股子恼意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就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已经蓄势待发,只差最后一点力了。
轰隆隆……轰隆隆……
林晓寒昨天还夸的西淮市晴朗的天气,突然阴云密布,接着是雷鸣阵阵。豆大的雨珠打在车窗上,仿佛河流一般哗啦啦从车顶一直流到地上。车前的雨刮器都来不及刮水,逐渐挡住司机的视线。
杨承佑看着这样的雨天,心里更是像雷雨天一样压得喘不过气来。从意识到白哲元被带走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被迫上了贼船。
“根本就不是赏识我,而是刻意营造一种假象。一种董事长和我老师将要联合的假象,蒙蔽他的对手。”杨承佑心里这样想,不由得懊悔万分。
他暗自责备自己太年轻,上了当都不知道。董事长的对手已经亮出寒刃,目标是直刺董事长心脏。生死攸关之时,董事长一定会奋起反抗。
双方势必有一场不见血的争斗,而他却在这个时候,跟董事长显得很亲密。会让对手阵营误以为是老师沙志坚授意的,那么会连带着将老师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