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梓溪一秒钟侦探上身,“哥!你是订了婚的人!你怎么能”
话还没说完,夏筠从洗手间出来了。
两个女人对了下眼,柴梓溪才松口气,拍拍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哥出轨。”
柴禹森:“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谁的妹妹。”
柴梓溪对他这番满含失望之情的话不以为然,随便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柴禹森的拖鞋套上脚,便径直走到夏筠面前,“我说我哥怎么突然转性变成居家好男人呢,原来都是嫂子的功劳。”
“你要是再拆我一句台,这顿晚饭你就一粒米都别想碰。”对着妹妹,柴禹森毫不手软,以前怎么欺负,现在就怎么欺负。
柴梓溪也不怕,站到夏筠身边去,和她并肩,“你再说,多说点,让我嫂子好好看清你这个衣冠禽兽的真实嘴脸!”
夏筠想笑,但为了不破坏气氛,她强憋了回去。
“梓溪也去洗手吧,准备开饭了。”
“还是嫂子好!”柴梓溪瞪柴禹森一眼,冷哼一声跑掉。
柴禹森一边盛出两碗饭一碗粥,一边努力给自己做思想工作,安慰自己想开点。
一上桌,柴梓溪就准备开始吐槽柴禹森的菜做得卖相一般,被柴禹森一个眼神盯回去,“我就当那二十几万打水漂了,还望你嘴上积德,不该说的话少说两句。”
账单一下消了,柴梓溪胃口大开,决定暂时放过柴禹森,找上夏筠聊关于阿大的事。
“你们去临时之家的事情我都听说啦,可惜那天太忙。阿大很可爱啊,一看就和嫂子很有缘分!”
“这狗在我家,说什么和她有缘分?”柴禹森强行插入话题。
柴梓溪舔了舔嘴角,笑眯眯道:“谁让你长了一张神憎鬼厌的脸呢,我是狗我都不会喜欢你。”
夏筠很乐意见到柴禹森吃瘪。
毕竟能长成他这样,这辈子类似“帅”、“好看”、“英俊”这种话肯定没少听,但骂他长得丑的可就稀罕多了。
饭桌上气氛活跃,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夏筠和柴梓溪在说话,柴禹森就像一团高大的人形空气。
趁“巨大人形空气”埋头吃饭的功夫,夏筠看了他好几眼。
这个温和的柴禹森,几乎要把她印象里暴戾的柴禹森完全遮盖住了。
就像是给一面布满张牙舞爪的涂鸦的墙壁,刷上了新的颜色,让墙面变得洁白如新。
但也正因为只是重新刷过而不是拆掉重建的,夏筠总是隐隐的担心着:万一哪天一场暴雨下来,又或者别的什么风波,导致光怪陆离的底色又重新浮现,岂不是更加可怕。
因此,她没有在当下做任何决定,只想着继续观察。
而且,从目前两人的亲密程度和安全距离来看,她觉得很满意。
现在这样就很好。
就在夏筠独自沉浸于“岁月静好、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愉悦心情中时,柴禹森和柴梓溪的手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叮”的提示音。
两兄妹不约而同的低头去翻手机,接着脸上出现了同样的神色。
“去医院!”
“出什么事了?”夏筠一边问,一边已经放下了筷子。
柴禹森去找车钥匙了,柴梓溪直接将手机递给夏筠看,“我舅碰上车祸了。”
消息是柴生薇发的,就拍了一张柴生运在担架上的图片,然后通知两个年轻人速速赶去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柴禹森的脸色一直阴沉得厉害。
柴梓溪和夏筠都坐在后排,两人也没怎么说话。
夏筠努力回忆上一世的十年,她记得,柴生运应该是在柴禹森出国后不久,就因为重病,从查到到故去,一个才经历了半个月的时间,整个过程还是挺快的。
而他去世之前,好像没有出过什么大新闻。
毕竟初润集团那么大座金山,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媒体都会闻风而动。
所以,车祸是这辈子才有的事。
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三人忐忑的赶到医院,意外的在走廊上看见安然无恙的柴生运。
他正在打电话,谈笑风生的,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
三人:……
“爸,”还是柴禹森第一个上前去,问明情况,“姑姑拍的那张照片……不是你啊?”
看起来明明是他。
“是我。”柴生运无可奈何的笑,“今天一整天忙得有点累,车被追尾的时候,我正好低血糖,猛晃那么一下,我居然就短时间晕过去了,吓得你姑姑……也吓着你们了吧?”
柴生运的视线越过儿子、外甥女,直看向夏筠,“让小筠也跟着担心了。”
“没事的,伯父您没受伤就好。”夏筠礼貌乖巧,“那您现在还有不舒服吗?头还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