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共同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做着每一件事。
洗手间外,服务员识趣的退开,袁经理也没有上前打岔,夏筠还紧紧抱着柴禹森,哭得不能自已。
“我以前真的不知道……”
哭着说话声音太难听,样子也太丑了,夏筠哭到一半才想起自己今天是特意带了妆的,这会儿也不知道被她哭成什么样了……
夏筠只好将头埋得更深,不允许柴禹森有机会看到她的正脸。
柴禹森倾身将她拥在怀里,只觉得这一刻甜蜜得有些不真实。
什么叫做梦想照进现实。
什么叫做苦尽终于甘来。
膝盖受伤的痛楚和心理煎熬早在上辈子他就迈过这道坎了,尽管重生一次,没能生在自己被害的时间节点之前,但柴禹森现在由衷的认为,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坏事。
就比如说,这段惨痛的经历,换来了夏筠的一腔柔情,好像也不亏。
慢慢收住情绪的夏筠,抽抽搭搭的靠在他肩膀上,看着被自己粉底蹭出来的米黄色痕迹,她自己都哭笑不得。
“我太傻了。”她自我评价道,并吩咐起面前的男人,“你一会儿不准看我!你帮我回包间拿包包过来,我补个妆再去见人……”
“好。”柴禹森答得简洁而爽快。
他的手掌在夏筠后脑勺摩挲,似乎在享受她柔顺细软的秀发那抚慰人心的功能,又像是在努力给情绪爆发的夏筠小猫咪顺毛。
等夏筠做好了准备自己低着头冲进女厕时,柴禹森才不舍的放开了她,看着她的身影拐进墙后,消失不见。
怀中还残留着一丝夏筠身上的香水味道,百合、梨、檀香混在一起的清新之中,又夹杂了几分金属质感的成分,像是不肯轻易低头认输的少女,倔强得要和整个世界对抗。
柴禹森活动着有些发酸的手腕,心情平静的走回包间。
里头的人还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大家正在划拳拼酒,见到柴禹森进来,几个闹得比较凶的小队员赶紧收敛行迹。
“玩就放开玩,教练都走了,又没人训斥你们,畏手畏脚的干什么。”柴禹森欣然道。
小队员惊喜的眨了眨好几下眼,“真的啊?教练走了?”
“教练为什么走啊,他好像还没吃几口东西呢,刚刚光顾着复盘了……”
柴禹森从容答道:“农风说他好像有点不舒服,教练陪他去看看医生了。说起来,你们一个个玩归玩,别喝太多,注意吃东西。”
“好的老板!”
叮嘱完队员们,柴禹森拿着夏筠的包包再次走出了包间。
随同一起出来的,还有祖恒。
“柴禹森。”祖恒在走廊上将他叫住。
柴禹森应声回头,神情寡淡的注视着他。
“你的手”祖恒欲言又止,“还有身上……”
柴禹森低头看了看没来得及处理的血迹,“没什么,刚刚忽然流鼻血了。”
“真没事?”祖恒追问。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男人。”柴禹森故意显出不耐的神色,“赶紧回去陪你女朋友,小筠还在洗手间等着我给她送东西去。”
见他如此,祖恒便没有多想。
女厕门口,夏筠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后边,透过一条细缝观察外边。
见到柴禹森拿着她的包包过来,夏筠才将门缝开大了点。她刚刚照镜子稍微收拾了一下脸上晕得厉害的部分,这会儿被柴禹森看看,她并没有心理负担。
夏筠素颜的样子,柴禹森是见过的。
两人这一世虽然还没有发展到同床共枕的地步,但之前千红出事,他们在榕城是住同一个套间的。
晚上偶尔她加班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柴禹森会在旁边转转悠悠的,那会儿她一点收拾打扮的心情都没有,所以就清汤挂面的呈现出了最本来的面貌。
“补妆要多久?要不要我在这儿等你?”柴禹森将包递过去。
夏筠摇头,“估计得要一会儿,因为差不多是重新化了。”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不用化妆也好看。”
夏筠就当柴禹森这是夸她了,但男女审美差异本来就是存在的,她不会因为未婚夫的这两句话就轻易放弃自己一贯的习惯。
“你回包间去吧。”夏筠说着就要关起门来。
“里面太吵了,不想回去。”柴禹森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慢条斯理的点燃了一支。1234512345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