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一听此话,心中愤怒难忍,但看着张里正这般事不关己的眼神,却是觉得心潮翻涌,顿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相公,怎至如此?”葛妇着急的拍打着葛二后背,满目愁容,梨花带雨道。
陈七见这二人面色,一人捶胸顿足因此呕血,另一人眼神茫然镇定自若,觉得都不像是撒谎。
“葛二,仅是昨日未曾见过,为何气愤成这幅样子。”张里正再次问道。
葛二擦拭着嘴角的鲜血,手指点点道:“昨,昨日晚,你趴于我家窗外,与我言语财路一事,你怎会拒之不认?”
“窗外?”陈七皱眉喃喃一句,随即并非作声。
张里正赶忙摇头道:“大人,这葛二所言,皆是胡言乱语啊,昨夜我与夫人在家中睡上整晚,从未外出。”
“胡说,那时并非入寝之时,还未到戌时,那斜阳天边,你怎会睡觉。”葛二抓住漏洞,便着急的说道,“大人,这厮露出马脚,还请大人严查。”
“大人,小人并未虚言。”张里正低头道,“小人最近染上伤寒,拿了几幅伤寒灵,且近期不易入睡便在其中加些安神的药方,故早些睡下。”
“这些,渔村药铺的掌柜都知道。”
“整晚未曾出门?”陈七再次确认道。
“并未出去。”里正重重的点点头。
“哈哈哈,张里正,你如此不相认,却是忘了那极为重要一点。”葛二突然哈哈大笑道,“昨日你在窗外与我言语完,后放五十两纹银在门口,现那纹银正在家中床底,大人,你若是翻出此物,便是证据!”
话音一落,只听远处一名衙役缓缓跑来。
“大人,葛二家中已搜完。”衙役快速跑来。
“说说。”陈七见他手中端一案,上面白布遮挡。
葛二一幅得意表情,“里正啊里正,如此纹银在此,你百口莫辩!”
衙役低头沉声道:“大人,并无纹银,只是在院内树旁,寻到一钱袋,钱袋上名严杰。”
此物一出,几人表情变换。
“这,这怎可能?”葛二直接从桌上跌落下来,屁股着地,疼得他嗷嗷直叫。
张里正也面目惊讶道:“寻到严公子的钱袋?难道”
若是没有此物,陈七倒还对葛二抱有怀疑。
但眼看着寻到此物,但陈七却觉得凶手并非葛二其人。
这嫁祸痕迹甚是言重。
想必无人会反其道行之,故作嫁祸,实则亲为吧。
“快,与我看看。”陈七走上前去。
那人将案端于陈七面前,掀开白布。
“在树下寻到?”
“正是。”衙役点头道,“挖开一尺泥,便发现此白布,将这钱袋紧紧包裹。”
“严杰的钱袋。”陈七用白布裹手,拿起那钱袋,将其打开,里面还剩下些许碎银,“葛二,这你作何解释?”
“这小人不知啊!”葛二连忙摇头,“此物,为何会出现在我家院中,有人嫁祸,有人嫁祸啊大人!”
陈七将钱袋放于鼻前轻轻一嗅,嘴中淡淡道:“血腥味,淤泥味,还有些味道,很是熟悉,却又回忆不起。”
随即手指捏一下白布上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