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三载已经身死,还如何寻?”沈尘说道。
“他的死,并非失去性命这么简单。”陈俑缓缓摇头道:“为何死?何人要他死?为何择一人灭府上之人,而这个人恰恰就是韦三载,这些已然有些苗头但不够深入,如若能将真正的原因寻出来,那陈七清白已明矣。”
“说的极是。”苏叶认同的点头道。
“但我俩现在已然被通缉,太沧府早已被范无才控制在手中近两日,恐怕对他不利之事,被他销毁的一干二净了吧。”沈尘继续泼冷水道。
“这便是我来的原因。”陈俑一口将茶水饮尽,“今日之后不得再让他这般掌控下去了,晨间与我同行的还有锦衣卫镇抚使,他身上带的圣上口谕,如果我没猜错,恐怕圣上打算让平玉树来堪破此案。”
“平玉树?”苏叶觉得这名头很是耳熟,“可是曾经借给陈七腰牌的人?”
“正是。”
“那与陈七相熟,想必事情会稍加顺利些吧。”苏叶有些欣喜道。
“不正因为是他,所以我才担心。”
太沧府,范无才的府邸。
饶是背后又太子撑腰的范无才,此刻也有些坐立不安。
见他故作镇静,轻咳两声闭上眼睛,随着门外阉人高喝一声。
“京师巡抚,陈大人到。”
范无才这才起身,迈着碎步快速上前迎接。
“陈大人。”范无才弯腰拱手。
陈俑面无表情,只不过做出不像他往常一样的反应,见他手臂一甩,似是带些气愤的直接迈进屋子。
范无才也不恼,只是弯腰稳步跟在其身后。
“陈大人坐。”范无才脸上陪着笑,不过任谁都能看出那皮笑肉不笑的虚伪,“来人,看茶。”
“不必了。”陈俑伸手阻拦道,“方才喝过了来的。”
“陈大人,这崖春茶可是太沧特色,只生长在百丈高的悬崖峭壁之上,其嫩芽只可在雨后两个时辰内采摘,只不过雨后的崖壁难以攀爬,别看只是小小一杯,恐怕就有三人从万丈深渊掉下去。”
“如此,这茶品着还有什么味道?”陈俑讽刺道。
“香。”范无才面对陈俑的不悦,也是直面道,“这便是为官之意,享受常人享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贵,在下便越是喜欢。”
“阁下此心真不愧对杨府的苦心栽培。”陈俑直言道。
“哎,陈大人莫要想多,在下与杨府不过交情好些而已,何谈栽培。”范无才摆手道。
“闲话就别多说了。”陈俑哼的一声,“听闻陈七被关在太沧牢狱,可有此事。”
“呀?”范无才装作很是惊讶的模样,“难道那人真是令郎?”德德e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