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仪殿,妍公主远远地便跑了过来。她拉住我的手,说到,“妹妹,她没为难你吧?”
我捏了捏藏在袖子里的玉葫芦,摇了摇头。
向父皇复命以后,我们便回了凤藻宫。皇后迎了出来,问道“太后有没有为难你们?”
妍公主便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说到甬道有多么阴森,青仪殿门前有多破败,里面又是非同一般的奢华云云。末了她问皇后,“母后,太后为什么被关在青仪殿?”
皇后摇了摇头,说到“左右不关咱们娘几个的事,赶紧吃饭吧。”
折腾一下午未进食,我饿极了。
饭毕,我回了西阁。
“心菱,你着人去建章宫探一探弟弟到底过的如何?心敏每次来报只说很好很好!”想起弟弟,我心急如焚。
“是。”
心菱、单嬷嬷并十几个太监宫女是母妃悄悄埋在后宫的死忠。除了心菱和单嬷嬷在我跟前伺候,心敏在弟弟跟前。其他十余人分散各宫,扫洒采买,宫中宫人众多,如此一来,如泥牛入海,竟无人察觉。
“公主,娘娘说不到万一不得动用他们。”单嬷嬷道。
“可是弟弟说他吃不饱。”我气得揪住红木八仙桌上的锦织桌布,“大兴堂堂三皇子,居然吃不饱!”
“公主,再等四年,三皇子开衙建府就好了。目前切不可打草惊蛇啊!”单嬷嬷拍拍我的背,安抚到。
母妃曾说过,这十几个死忠是她毕生经营,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让他们浮出水面,她对他们另有交代。
这些年,我慢慢嗅出一点点来,弟弟去贤妃跟前,平时装傻充愣,一切都是为了,夺嫡。
“我明天去给贤母妃平安吧!”我说。
那一夜,我梦见了母妃,再一次从梦魇中惊醒。
建章宫就在晨夕宫隔壁,宫内一切中规中矩,正如贤妃的性格,从不逾越。
“给贤母妃请安。”我拜了端坐在上的贤妃。
“请起吧。”她淡然说到,“你可是为了青越而来?”
“是。”
“昨儿不是才见过的吗?可是青越与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