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姐姐。”沈满说着,又低低叹了口气。
“娘娘,皇上请您去宣政殿。”敬意在门外低声说到。
这楚瑾已有许多年未宣我进殿,如今又是为何?我和沈满面面相觑,却也只好起了身。
敬意提着一个红木六角玲珑灯彩站在走在前面,我问到,“生兰呢?还未回宫吗?”
那年我患了热血症虽然已痊愈,但身体一直不好,加上前几年中了梦里花的毒,如今日日须得吃一种名叫“白川”的药丸,这种药丸所需的药材十分罕见,生兰每隔十天半个月便得去一经街的米氏药铺取米五从樟州送来的药材。
听到敬意说生兰还未回宫,我不禁皱了眉头,嘱咐道,“一会若是她还未回来,你便来报我。”
走到翠微宫旁时,只听见宫里传来呜呜咽咽的秦腔唱调,是白释冰的声音,今日瑶华宫走水,她定然住到了空置多年的翠微宫。
“如今这贤妃娘娘越发疯魔了,往回只是三五天唱一回,现下日日唱。”敬意弓着腰说到。
我不语,心里却极为舒坦,白释冰出了长门宫后便偶尔疯魔,白天与常人无异,夜里却常常办成青衣,咿咿呀呀地唱着。最初的时候,楚瑾还着太医来看,但太医也没诊出是何问题,又因为她是太子生母,不能让外人得知,便将这事捂了下来,也将煜儿接回了宣政殿。
很快就到了宣政殿,大殿之上楚瑾正伏案看着奏折,双鬓在烛火之下竟有些斑白了,我不禁怔了怔。
“你来了。”他放下奏折,抬起头说到。
“何事?”我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齐皇宫全部换成了凳子,不再是我刚嫁进来是的软垫。
“今日之事,你觉得是何人所为?”他右手支着下巴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