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夫人想着莫留的话，犹豫了片刻，而就在是石夫人犹豫的时间里，莫留看了一眼代秦。

代秦凑到沈安若耳边，轻声道，“沈小姐，我们先走吧。”

沈安若点了点头，走之前，看着莫留点了点头，表示了她的感谢。

等到医院的喧哗再次安静下来，急诊室外已经就剩下了石杉杉和莫留两个人。

“拍戏不忙了？”短暂的沉默过会，莫留还是先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里有他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叹息。

“还好。”

石杉杉淡淡的开口，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模样。

“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莫留脑海里又浮现出小时候的画面来，那时候，石杉杉还是个小孩子，单纯可爱。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石书立是她亲哥，司徒崭也爱逗她玩，那时候，他虽然不怎么懂表达，但也是打心眼里爱护这个小妹妹。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个小妹妹已经变得连他都不认识了。

“想不开？”石杉杉听见这句话，情绪顿时激动起来，站起身对莫留道，“是我想不开吗？我们四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我对崭哥哥的心意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那个女人……”

是啊，她和司徒崭青梅竹马长大，她一直喜欢司徒崭，她一直以为司徒崭没有明确拒绝过她，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可是却被一个半路跑出来的野女人截胡了。

这种丢脸的事，她不想重复第二遍。

莫留沉默了一瞬，想起之前和沈安若相处的那些画面，他在她身上看见的，除了优雅沉稳、泰然处之，倒是没有什么别的印象。

而且，司徒崭可能爱错人，但能让小巢都赞不绝口的女人那一定就是好人。

“放手吧。”莫留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安抚。

“放手？”石杉杉冷笑，原来，连他都已经站到那个女人那边去了啊，“就算我愿意放手，也有人会替我出手的！”

石杉杉说完这一句话，仿佛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那个女人可不是只得罪了她一个人，就算她不出手，也有人会代替她出手的！

莫留还想再说什么，石杉杉却迫不及待的站起身，直接离开了。

莫留看着石杉杉离去的背影，仿佛看见了她小时候的跟在他们三人背后的身影。

术后第二天，石书立醒了过来。

这一次，石书立的子弹穿过胸膛，打穿了左侧肺叶，但好在并没有伤到心脏。

如果不是因为送来的时间晚了一些，导致失血过多，伤口甚至还有感染的风险，是不会推迟这么久才会结束手术。

石书立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医院里雪白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