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公主却不会就此罢休,司马炎的身体状态她了解,大婚那日他已经修养的与常人无异,绝不会无缘无故的暴病而亡。凶手是谁几乎清清楚楚,她的所谓调查不过是确认一遍。杨俊该死,他之前是车骑将军,现在是太尉,掌管行政、军事等几乎所有权力。杨芷该死,她以前是皇后,现在是皇太后,那日出现在含章殿,肯定是杨骏的帮凶。至于太尉府的属官,以及杨骏的党羽及兄弟亲戚,统统被襄城公主划入应该死亡的名单。
石凡劝道:“公主息怒!那日在太极殿,我们说过几句话,这一切都是争夺权力的游戏。游戏的时候无所谓对错,更没有好人与坏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甚至于死无葬身之地。”
襄城公主抬头看他,一双美丽的眼眸散发着神采,良久说道:“既然是游戏,能不能好好把玩,下一次赢的是我们?”
石凡早猜到如此,襄城公主不同于其他柔弱女子,她内心中爱憎分明,性格上喜欢畅意恩仇。
“公主想对付杨骏等人?”
襄城公主点头:“恨不能生食其肉!”
石凡站起身来,警惕的看了看窗外,那里有许彪等人守着,应该不会走漏消息。
“水晴,若想成事,必得外力。杨骏把持中书省、尚书省一切事务,所有圣旨经皇太后批阅后才可发布,又都督天下军事,每日数百甲士护身。单凭我等力量,恐怕难寻机会。”
襄城公主询问道:“你和我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有实力恨杨骏的首先是宗室诸王。他们手握兵权,都督洛阳附近的邺城、许昌、长安、襄阳四大重镇,若能群起攻之,相信杨骏绝非敌手。”
石凡不屑道:“水晴,并非我看不起宗室,你仔细打量现如今的各位王爷,有哪个可堪大用?汝南王贵为宗室领袖,却一向懦弱怕事,连先帝驾崩都不敢留在洛阳,跑大司马门外哭了一场跑掉。赵王与梁王不止昏聩无能,而且还心怀不轨,更是不值得托付。至于你的叔父辈,基本都是敦厚长者,唯一有兵的河间王心思太多,不会俯首听命。而你的兄弟辈大多年幼,成年之后的唯有淮南王最是英武,却不幸送命。剩下可以考虑的无非楚王、长沙王与齐王,若论决断、智谋与兵权,尤以楚王勉强合适。”
襄城公主叹口气说道:“天欲亡我司马家,想当年高祖何其聪慧,祖父辈景帝、文帝也算人中之杰,父皇开创基业、平灭东吴,其功绩同样震古烁今。不曾想到了今天竟人才凋零,皇兄几近于痴傻,其余兄弟叔伯并无助力者。”
石凡提醒道:“虽楚王合适,但水晴你仔细想想,以你四王兄的性格和志气,他若是除掉杨骏把持朝政,恐怕是驱走财狼,反而招引了虎豹。”
襄城公主脑海里浮现四王兄的样子,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也是个不懂的掩饰的人。如同石凡所说,若四王兄得志必定不甘人下。
“那可如何是好?”
石凡等着她问这个问题,回答道:“只有权力回归到当今至尊,也就是你的皇兄,朝政才能真的平稳。可恰恰至尊如此,如今之计,唯有与皇后贾南风联合,先剪除敌对势力,再从长计议。”
襄城公主很不屑,皱着小嘴说:“你说贾南风?那个黑丑的女人,平生最擅妒忌,曾用手戟杀害怀孕的妃子,其阴险狠辣可见一斑。”
石凡耐心解释道:“至尊仁厚,不能理政事。若想名正言顺的解决杨骏,又能阻止王室扰乱朝政,与贾南风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襄城公主思考半天,还是同意了石凡的观点。任何的政治斗争,最终结局都要选出得到权力的一方。贾南风是皇帝的女人,选择她有着最大的获胜可能。
石凡吩咐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易被人得知。你回宫后主动与皇后熟络,她此刻同样孤立无援,你们很容易结成密友,适当时候可表露效忠的意思,但谨记不要抛头露面,给自己留下条后路。”
襄城公主顺从的点点头,但还是疑问道:“杀杨骏一党对你有何好处?”
石凡摊手,无奈道:“你虽贵为公主,却也是我的女人,帮你报仇是天经地义。”
襄城公主认真道:“说实话!”
“杨骏得到权力,首要任务是稳固朝中局面。我渤海石家虽看起来屹立不倒,若他日杨骏得暇,必会除之而后快。与其被动挨打,待在洛阳城做个人质,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早日除掉老匹夫。”
襄城公主点点头,用你的话说,我们也算志同道合。
石凡调笑道:“我主要还是爱你!”
每次面对石凡赤裸裸的表达,襄城公主总还是无法抵抗,脸色略微红扑扑。
石凡一看机会到了,动作利索的抱起公主,贪婪的亲上两口,“我的小乖乖,还要等三年才能拥有你,你可知我度日如年。”
襄城公主嗔怒道:“没有本公主管着,你不知多逍遥快活,连妾室都纳上了,听说还宠幸两位异族女子。”
石凡大动其手,直接伸入襄城公主的衣服下面,握住那浑圆所在,“娘子你嫉妒了?”启炎读书qiy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