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制作炖肉饼时,白瑞雪又想起了上一次,有缕白烟落在饼上的情景。只是这一次无论她怎么使劲,却再看不到有白烟从胸口飘出,更别提能落在饼上了。
“看来,上一次的事情,的确是幻觉。”白瑞雪一边用菜刀帮饼划开口子,一边喃喃自语。
一旁的小豆丁趴在炕上,上下晃着小腿,双手撑着下巴,甜甜的问:“姐姐,你刚刚在说什么?”
看到小家伙这般乖巧可爱的模样,白瑞雪只觉得心里一暖,伸手故意在她挺起来的小鼻尖上点了些白色的面粉。
“姐姐在想,咱们家的饼做的这么好吃,以后肯定会有人仿冒,到时候,姐姐应该怎么打假才好。”
这是白瑞雪的实际想法。
上一世的时候,她没少见过有正牌企业被假冒伪劣击垮的事例。
炖肉饼又算不得多复杂的美食,只要稍加揣摩,肯定能让人学走个八九不离十。
到时候,她的银子就相当于被人分走了一部分,难不成,还要她不停的从头再来,不断地研发新美食么。
显然这是不现实的。
小豆丁看起来却没有白瑞雪的烦恼,对于自家姐姐,她甚至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
“姐姐这么厉害,他们不行的。”
小豆丁才四岁,虽说已经会说很多话,但是在整段的句子表达方面,还是显得有些吃力。
很多时候会需要旁人多加揣摩,比如现在。
“子衿的意思是,他们做不出来这种美食吗?”
听了白瑞雪的解释,小豆丁兴奋的不停拍手,激动地使劲点头:“是的,就是这样。”
她的姐姐那么厉害,姐姐做出来的美食,岂是旁人能随便做出来的?哼!
小小的心思就是这么傲娇,惹得白瑞雪哈哈大笑。
徘徊在门外的白正,听着屋内传来女孩家的欢声笑语,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回肚子里。
自从闹剧收场后,他回到家,首先面对的就是家人的奚落和嘲笑。
大致就是笑话他这个秀才公名不副实,连个女儿都管教不好。
秦氏回去后更是又哭又叫的吵闹了一回。
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母亲黄氏对任何事都不露面不表态,只默默做着自己的事,好像儿孙们的任何冲突,都和自己没关系似得。
至于他的父亲白文哲,还是一如既往的抱着汤婆子暖肚子。
家里每次出现冲突,或者农活忙碌的时候,白家老爷子白文哲总是会抱着热乎乎的汤婆子暖肚子,借口肚子疼趴在炕上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管。
可他嘴上却不闲着,高亢的大嗓门,骂的左邻右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正说不过他们,在家中又待得憋气,只能出门四处转悠。
也不知怎么的,转着转着就来到了后山脚下的茅草屋前。
听起来,她们应该没有受到白天那件事的影响,便真的放下心来,脚步轻快的回去了。
对于白正的来来去去,白瑞雪自然不知道。
她只是在当天晚上,又照例梦到了那吵人的“滴滴”声。
好在接连两三次的噪音,已经让她渐渐习惯了。
睡眠不仅没有受到干扰,反而比先前睡得更香。
第二天清早,很是轻松的便从炕上爬起来,开始准备早饭。
昨天在镇上买了不少点心,今早就这么对付一下算了。
只是在热炖肉和饼的时候,她又想起了白烟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这次做的炖肉饼没有上一次的香。
问小豆丁,昨晚她吃的满嘴油,眼睛笑的和月牙儿似得,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大声说着:“好次,姐姐做的饼好好次。”
这个马屁精。
白瑞雪咧嘴轻笑。
心里想着,要是能再有一缕白烟,从她胸口飞到饼上就好了。
这次她一定要仔细看看,这缕白烟究竟是怎么回事。
让她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这一次,果然又有一缕白烟,从她的胸口缓缓渗出,紧接着又一次轻飘飘的落在了对面的炖肉和饼上面。
白烟如云朵雾气一般,在食物上砸开了一朵蘑菇花后,便迅速消失不见。
白瑞雪瞪眼看的清楚,那些白烟分明是沁入到食物里面了。
在她看的认真时,耳边传来小豆丁睡眼稀松的声音:“姐姐在干嘛?”
白瑞雪连忙将饼掰一块,塞进小豆丁嘴里,问:“和昨天晚上的比,味道怎样?”
她的眼神急切认真,刚刚睡醒的小豆丁,眼睛却困得连睁都睁不开,小小的腮帮子挤得鼓鼓的,嘟起来的粉色小嘴一歪一歪,吃力的说道:“超好吃,比昨天的更好吃。”
在小豆丁说话的时候,白瑞雪也掰了一块饼放进嘴里仔细品尝,别说,她也觉得比昨天晚上的要好吃。
难不成,是那缕白烟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