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阿福,陈秋净也省却了很多活计,阿福识字又懂一定的药理,有很多事情交给他去办很是方便。
得了空闲就和师傅想着研制新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哪怕老宅那边的人正为陈玉海婚事忙得晕头转向,陈秋净依旧每日来药堂,她可不想跟那群人自找晦气。
这日刚开门,昼夜便跑了过来,一把拉着人到了角落。
“昨夜公子受了惊,想趁此机会将刘嬷嬷等人一网打尽,你得快些去配合公子演一出戏。”
“昨夜?明公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能受了惊吓?”
陈秋净啧啧出声,眼眸一眯,意味深长的笑看他。
“昨个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昨夜她去找赵掌柜,没想到,于景明那边也没闲着啊。
提起昨夜的事,昼夜顿时涨红了脸,似是羞于启齿,恼羞成怒的瞪了她一眼。
“问那么多作甚,随我去便是了!”
见人恼羞成怒了,陈秋净也不好多问,便笑着转身进屋拿药箱去了。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能让明公子下决心将人提前处置了。
一进明净斋,陈秋净便感觉到氛围与往常不同,每个人都是屏息凝神的严阵以待,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整座宅子静的吓人。
往前没走两步,便看到仅着肚兜的石榴跪倒在地,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喊饶命喊的嗓子都哑了,脸色惨白的模样好不可怜。
挑眉望着浓妆艳抹的那张脸,再看看从走廊经过的人,连一眼都不敢看石榴,颇为讳莫如深,当即陈秋净便猜的八九不离十。
“姑娘来了!”
屋里的流光一听人来了,急忙打开门。
望见站在屋檐前的陈秋净,顿时面露欢喜,急忙将人给请了进去。
“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快请进!”
“老奴进去瞧瞧公子如何了。”
流光转身便将刘嬷嬷拦在了门外,面上是淡雅的笑容。
“嬷嬷您是夫人的人,这等肮脏场面还是让我们这些下人来好了,待公子好了,奴婢便放您进来。”
“可是……”
不等刘嬷嬷多说,流光直接将人给挡在了门外,引着陈秋净往内室而去。
双手环胸,从头到脚打量着正躺在床榻上看书的于景明,倏然冷笑一声。
“我还是头一遭看到病人读书的。”
装病也装得像一点吧?
见人来了,于景明顿时眉眼闪动一下,将书本放了下来,拍了拍身旁空着的床榻,示意她坐下来。
“公子怎么弄成这般模样?”
一边坐下来,陈秋净一边朝外头大声嚷着,“旧疾复发,这可是会要人命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公子!”
跪在外头的石榴顿时打了个哆嗦,满眼惶恐望向紧闭的门扉。
公子,这是,不行了?!
“饶命,公子饶命啊!石榴再也不敢了!”
若是知道公子身子这般不中用,她是万万不敢那么做的呀!
将软枕垫在下头,陈秋净静心把脉,确定他身子并无大碍,凑到他身前小声询问着。
“你要如何做?”
想要配合他演出,总得知道过程如何。
深眸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于景明心底猛然产生一股悸动,但还是力持镇定的有所克制。
不断警告自己,眼前的小丫头不若只有12岁的年纪,辣手摧花这种事,他做不来。
小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而外头的流光则密切注意着外头的动向,免得被人偷听了去。
知晓了于景明的意图,陈秋净便了然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