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声的求助,现在的场合里她没法抢先说话。决定叶葇命运的只能是寄托在叶珺倾身上。
看上去这样的希翼有些荒谬,但潘于凤清楚这个情况下叶珺倾帮叶葇隐瞒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叶珺倾还想坐下来和叶远商谈叶氏的问题,在潘于凤看来是因为叶远商还没有把股权给到叶珺倾手上。
这个时候如果叶珺倾再提起叶葇失身的事情,鱼死网破的情况下,潘于凤自然也会说出叶珺倾调换酒陷害叶葇的事实。
这种情况之下,别管有没有罪证,盛怒之下的叶远商也不会再相信叶珺倾分毫,一家人互相勾心斗角本就犯了他的大忌。
一切的根源追根究底还是因为叶珺倾而起,叶珺倾绝对逃不了半点好来。
这个道理潘于凤懂,叶珺倾自然也能从她的眼神里读懂。
叶珺倾轻抿了下唇,才再次颇显无奈地开口:
“在之前庆祝我回家的派对里,葇葇带着那个男的来找我询问刺绣,我看出他想刁难我,就说了些话下了他的面子,想来是连我也一起记恨上了吧”
同样真假参半的话,让叶远商彻底的深信不疑起来,他万万没有想到所谓的仇家是个不入流的毛头小子,而造成那小子报复的原因是因为家里的这群不知分寸的女人。
叶远商只觉得自己胸口闷郁难当,一股浊气憋在心中迟迟无法舒散。他颤抖着抬起手指,指了指潘于凤,又指了指叶珺倾,最后只能重重叹口气不再多言。
“那个小子的信息给我。”
良久,他终于开口,既然把气撒在了他叶远商的头上,就不要怪他做出赶尽杀绝的事了。
潘于凤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突地提了起来,她赶忙上前贴着叶远商,双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摩挲:
“我知道我们母女几个做的不妥,也知道那小子实在是可恶,可这种事情哪里犯得上你亲自动手。”
她略微坐正,拍了自己好几下本就高挺的胸脯,带着谢罪的神色认真说道:
“处理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了,我保证不会让他在出现在叶家任何人面前,也保证他为此付出相应代价。我打听过了,他现在还在读研,我会让他无法毕业还会留下案底。”
叶远商微眯着眼,想要把潘于凤看得仔细,他并不是觉得潘于凤所保证的不够狠绝,而是这么一瞬的时间内想出如此狠绝的事让他总觉得潘于凤还隐瞒着什么。
潘于凤被盯着有些发虚,但很快就换上了有些哀怨委屈的表情。她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让人听着没来由地心中一柔:
“葇葇那里是我太惯着了,我不想她学坏,才强硬地去破坏了她的人际,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想坏人还是我继续当着,免得你们父女难堪。”
一席话让叶远商又想到了先前的那个耳光,他一直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恶人,却没想到潘于凤也对她管教甚严。
父母同时压力也可能造就叶葇如今的叛逆,这个道理他自然明白。如今还有个叶珺倾横在中间,叶葇觉得不平衡也是理所当然的。
“葇葇确实要好生管教了。”
被潘于凤这么一岔,叶远商也忘记了之前的打算,潘于凤趁热打铁,建议道:
“这个是自然,不过你还是先和珺倾聊聊叶氏之后的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