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吃完饭后,已经将近下午1点,喝点咖啡,开始背诵瓦尔登湖。
不知过了多久,在听到声响的瞬间,条件反射地抬头向窗台望去,刚落脚的鸽子惊飞而去。无意捕捉到的身影在你眼中慌张划过,你耐心等待,期望有一天它们会适应你的视线。记得梭罗说,有一天他在地里忙活的时候,有只麻雀落在他肩上,他将那视为最高的荣耀。你不奢望它们会落在正阅读的你的肩上,只望有一天不要因为你安静的目光而逃离。
不知过了多久,你靠在阳台的墙边,面前是窗户。从朗诵中暂停一会儿,静静翻阅后面的内容,被雾霾掩埋的阳光苍白柔弱,如细柳般轻扶你身后的墙。忽然听到一声响,你知道是它来了,只是不确定是不是昨天的那个它,是不是刚刚惊飞的那个它。你将视线压着,不让它去捕捉它,你怕它再次将它惊飞。假装若无其事,你开始以正常速度念着书中的哲理。为了让它适应你的声音,你愿意它被你的声音惊走。这也是建立关系的过程中重要的一步。你以为它定是走了,然而当你抬头时,却发现它依旧在窗外全神贯注观察着。你继续念书。当你看不见它时,开始走动,然后,发现它刚刚一直被窗的铝框挡着。不过,这次真的将它吓走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走了。或许是最后一次察觉到你的视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