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生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真气凛然,绝不像阴险歹毒之辈,是以心中先生了三分好感,拱手行礼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我华山派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公子明说。何以会暗箭伤人呢?”
众人见叶凌峰已找出打暗器之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瞧去,心中却是惊疑不定:“难道打暗器的便是这位白衣公子?”“瞧这打暗器的手法,实是高明之极,这人是谁,怎的如此面生?”“此人多半没什么真实本领,也许只会使一些妖法。”也有一些人感叹:“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白衣公子不是旁人,正是欧阳明月。
欧阳明月当即走上两步,微微一笑,也向叶凌峰拱手行礼道:“在下复姓欧阳,取名明月。”又道:“在下游览天下名山大川,闻说华山之奇景壮景为天下之最,是以前来华山之巅游玩一番。不曾想叶大侠这两天邀请武林同道于此举行盛会,在下也想凑个热闹,是以做了不速之客。叨扰之处,还请叶大侠海涵。”
叶凌峰哈哈一笑,道:“来者便是客。”乾阳道长见欧阳明月身手不俗,有意结交,道:“这位公子器宇不凡,不知是何门派?家师上下如何称呼?”欧阳明月双手背立,形态潇洒,显得甚为自负傲慢,朗声说道:“无可奉告。”
叶凌峰深知乾阳道人心胸狭隘,行事阴险,只怕这年轻人一句话便会引火烧身,招来杀身之祸。如此一个大好青年折在了这老狐狸手中,岂不甚是可惜。是以对欧阳明月道:“这位道长便是老君山伏牛观的观主乾阳道长。乾阳道长武功高强。”
说着伸手指了指独孤鹤,又道:“就连这位独孤鹤独孤大侠也承认,乾阳道长的降魔拂尘功却有独到之处。你这后生小子切不可对道长无礼。”
行走江湖之人常常隐瞒师门,这也是常有之事,叶凌峰又如何会不知。饶是如此,他仍出言提醒,不过是为了护得乾阳道人的面子,以免他对欧阳明月怀恨在心。
欧阳明月也知叶凌峰乃是好心相劝,只是这话听来却不怎么受用。道:“老君山,伏牛观什么的,在下是听说过的。至于什么乾阳道长,坤阴观主之辈,小子倒是不曾听说过。”
乾对坤,阳对阴,众人听他如此说,都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更有一些哈哈大笑,但也有许多人碍于乾阳道长面子,强忍不笑,只脸色憋得通红。
乾阳道长强行按捺住心中怒火,心道:“好小子,看来你打算是要和道长爷爷过不去了。现在碍于叶凌峰,道爷不便动手。待下了华山,叫你知道道长爷爷的手段。哼!”他身后的众徒子徒孙却按捺不住了,高声叫嚷道:“你这小子好不识趣,咱师傅乾阳道人的大名,武林中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