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士奇拿着金色的夜壶,将里面的茶水倒在了斯纳河里。
刚倒完,就愣住了,四下张望,发觉没有人看到,才松了口气,“最近都不能在圣殿吃饭了!”
曾士奇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水倒到了河里,反正就那么干了。
摇头叹息,拿着夜壶向前走,刚跨出斯纳河,远处走过来一队人。
不是别人,正是外出钓鱼的光明教堂们,孟加拉月,和特鱼,徐维特斯姜芸,温哥华炎四个人抬着一个东西,远远一看像是个人。
肖邦吟游娜拿着鱼杆和木桶,远远地就对着曾士奇挥手,“曾士奇老师,我们回来啦,鱼带回来了!中午咱们喝汤!”
曾士奇摇头叹息,午饭已经吃过了,曾士奇一步踏出,来到肖邦吟游娜面前,往木桶里一看,嘴角抽搐,里面有三条鱼,一条大的,两条的,恐怕只够曾士奇吃的。
培利斯云走在最后面,看到曾士奇过来了,立刻来到曾士奇面前,“曾士奇老师,出大事了,我们杀人啦!”
曾士奇眉头一皱,“什么?让你们去钓鱼,你们怎么就杀人啦?
杀的什么人?”
温哥华炎,和特鱼,孟加拉月,徐维特斯姜芸,一松手,老头掉在霖上。
曾士奇拿着夜壶仔细一看,愣住了。
指着老头,眉头颤抖,“他死了?不能够吧?”
孟加拉月道,“曾士奇老师,我是主犯,她们都是从犯,我不是有意要杀的,是他吃了我好不容易挖的蚯蚓,我一生气就拍了他一铲子!”
和特鱼拨开孟加拉月,“什么叫从犯?你会话吗?
曾士奇老师事情是这样的,这老头要揍孟加拉月,我们都是您得徒弟,格外团结,就联手把他弄死了!”
曾士奇嘴角颤抖,全身一颤,“抬回去再!”
圣殿神圣七会议厅,萨窝科恩瞅着面前几个光明圣使,再看了眼地上躺着不动的老头,老头怀里抱着一把刀,是不是死了,萨窝科恩还不太确定。
曾士奇正在低头检查,又是使用魔法力,又是听心跳和呼吸。
半晌曾士奇才傻愣愣的站了起来,把手里的夜壶塞到了老头的怀里。
萨窝科恩急忙问道,“怎么样?死了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人就是圣泵堡素清街道的原因,这人叫四黄病,是黙迪家族的老四!
黙迪大教官正在满世界找他呢,要是死在咱们这里,可就麻烦了!”
曾士奇叹息一声,摇头道,“绝对没气了,死得挺挺的!”
曾士奇回头瞅着自己的徒弟,孟加拉月,“你们几个,实力不强啊,你们把他弄死了?
你们怎么把他弄死的?细节,每一个细节都要给我清楚!”
孟加拉月一着急,跪在霖上,哭着道,“曾士奇老师,我不会要坐牢吧?
您一定要救我呀!”
这时候,萨窝科恩起身道,“这事情和我无关,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什么都不知道!
曾士奇,你看着办吧!”
萨窝科恩完就走向门口,头也没回。
曾士奇扶起孟加拉月,擦干她的眼泪,道,“老师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如果黙迪家族怪罪起来,老师去坐牢!
你们毕竟是我教出来的,他可能是被我的魔法力入侵,才死的。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跟他交过手,就在昨夜里!”
走到门口的萨窝科恩回过头,瞅着曾士奇道,“你扯淡呢吧,昨夜里你什么时候和他打过?
我光看见你求饶了!”
曾士奇微微一笑,一脸自信,背着手道,“我使用的是特殊手段,其实我的魔法力已经暗中注入他的体内!
不然,你怎么解释这几个姑娘,就能杀了一个实力如此恐怖的老头?”
萨窝科恩语塞,扭头离开。
萨窝科恩走后,曾士奇示意几个徒弟聚过头来,悄悄地道,“肖邦吟游娜今晚上,把你木桶里的鱼给我炖了,我要喝汤!
再去买几瓶红酒,咱们吃饱喝足……”
培利斯云掉泪,“曾士奇老师,您是要在坐牢之前,吃最后一顿大餐吗?”
肖邦吟游娜道,“曾士奇老师,您不能去自首,要去也应该是孟加拉月去!”
和特鱼摇头道,“你应该和孟加拉月一块去,是谁用酒瓶子把他砸晕的!”
温哥华炎叹息一声,“咱们都跑不了,我还拿石头砸他的头了!”
徐维特斯姜芸道,“曾士奇老师,我家里有钱,您让我回去一趟,找我爷爷徐维特斯,我用金钱给开路,一定能把您买出来!”
曾士奇嘴角抽搐,伸出手掌拍在桌子上,“谁我要去坐牢的?”
曾士奇指着老头的尸体道,“知道这是谁不?黙迪大教官的兄弟!
我要是去自首,我就死定了,圣殿会遭到大教厅的暗中打击!
明面上咱们都撑不住,咱们是靠人家给的补助活着的!
要是暗地里来,咱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们没听到萨窝科恩吗?她什么也没看到!
反正人都死了,他怎么死的,谁能知道?
晚上,黑以后,我喝足了酒,壮好胆,我给他丢到圣泵堡的大街上!
这事情,就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今后谁也不许提!”
夜晚很快来临,曾士奇的办公处,孟加拉月不住的给曾士奇倒酒,三条鱼当下酒菜,曾士奇一直喝光了三瓶红酒。
起身,又坐下了,“再来一瓶,这亏心事,我还从来没有干过,我有点紧张!”
又一瓶红酒被肖邦吟游娜打开,递给了曾士奇,曾士奇咕咚咕咚,猛灌几口,拎着酒瓶道,“出发!”
培利斯云,和特鱼,孟加拉月,温哥华炎,抬起老头的尸体,肖邦吟游娜拎着执行宝刀,徐维特斯姜芸拿着夜壶。
几个人在曾士奇的带领下,离开了圣殿修会,向圣泵堡进发。
萨窝科恩第一次,跪在了蓝色十字架前,闭着眼睛祈祷,“历代神圣七保佑,希望曾士奇不要被人发现!
这要是真跟大教厅起了矛盾,圣殿将永无宁日!
唉,事到如今,我有点明白曾士奇的做法了。
有些时候,还真不适合打架!”
如今的圣泵堡,已经戒严,神圣骑士联盟军,已经驻扎在城门口。
城门口附近的树林里,曾士奇等了半,培利斯云才回来,曾士奇连忙问道,“怎么样,能进去不?”
培利斯云道,“城门口已经换防了,是第一神圣骑士联盟军的骑士!
我问过了,普通人不受影响,可以进去!”
曾士奇松了口气,“我带头,你们走在后面,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往回走!使用传送,能跑多远跑多远!
记住了,实在不行把他扔在路上,刀就扔在他旁边,夜壶也一样!
这夜壶也算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圣泵堡,是全联合公国最大的主城之一,全城为方形,一共有十个城门。
其中最大的城门,叫中门,这个门,一般不开。
从高空望去,圣泵堡的一共开了九个城门,也只能找到九个城门,其中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每个方向一个城门。
第九个城门,是夜里才开的,也是唯一一个,专门给魔法师开的门,是所有城门里最窄的。
左右横宽,只有三步。
因为魔法师们,和平民不一样,他们不记点,日夜不分,作息没有规律,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去什么地方,所以圣泵堡专门为魔法师们夜间回城,开了一个旁门。
这么的门,有四五个神圣级魔法师守卫,还有一队神圣骑士联盟军的骑士卫队,可见大教厅有多么重视这个四黄病。
曾士奇一步步走向城门,城门口两边,是两队骑士。站的笔直,见曾士奇走来,站得似乎更直了。
骑士卫队首领,甚至给曾士奇敬军礼,“见过圣殿神圣七!”
卫队首领来到曾士奇面前,递给曾士奇曾士奇一张纸,并看了一眼曾士奇身后的几个修女,眉头一皱,开口道,“圣泵堡最近戒严,大街上不准到处闲逛!
您来圣泵堡是为了什么?还有您身后的修女,抬得什么玩意啊?”
曾士奇接过那张纸,眉头颤抖,纸上画的是四黄病的画像,旁边清楚的写到,危险人物,见者远离,速报大教厅,重奖!
曾士奇拿着纸道,“我们圣殿的一些特产,准备拿到夜市去卖!”
骑士卫队首领道,“让我看看!”
着就要把尸体上的白布掀开,被曾士奇抬手抓住,“都一些女孩子用的东西,您就没有必要看了吧?”
三步宽的城门筒子里,还有几个大教厅的魔法师,一个人吼道,“你们这些骑士有病吧,快把人放过来,我们检查一下,还要回去睡觉呢,我,你们磨叽什么呢?”
骑士卫队首领眉头一皱,“我们检查完了,你们再查!
嫌弃这活累,你们可以不干!”
大教厅的魔法师,抬腿就要过来打人,被手下人拦住,“老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都是大教厅有身份的人,犯不着跟几个骑士一般见识!”
大教厅的魔法师冷哼一声,“就这么一个破楼筒子,一眨眼过一个人,一眨眼过一个,你每个人都在这里磨叽,你还让不让我坐一会儿了?”
“你们是来守城门的,不是来睡觉的!
你们身为大教厅的魔法师,有你们那么干事的吗?
在城门口摆五张大床,没事干就躺在上面,你们也不嫌丢人!”骑士卫队首领,手持圣剑,根本不惧那个魔法师。
曾士奇不停的给孟加拉月几个人使眼色,示意她们赶快走人。
孟加拉月道,“老师您眼睛眨来眨去的,是什么意思?”
曾士奇眉头颤抖,闭上了眼睛,那神圣骑士卫队首领,道,“夜里风大,肯定是进沙子了!
我就不看了,不过,您不着急吧?
反正现在夜市才刚开,您应该不急。
那就等下一个人来了,我再放你们过去!”
大教厅的魔法师,全是神圣级,老大一听这话,把鞋一脱,就扔了过来,“你丫够狠,你敢这么对我,明什么老子也不守这个破门了,我宁可去夜市巡逻去,我也不想看到你!”
骑士卫队首领稳稳的接住大教厅的魔法师扔过来的靴子,微微一笑道,“夜市可不比这里清净,这里,你们还能睡觉,夜市里,吵吵闹闹的,想睡你都睡不着!
我劝你还是想清楚!”
大教厅的魔法师,赤着一足,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众四个神圣级魔法师,为首的抢过自己的靴子。
“我是大教厅第二分部的,你给我记住了,今后,要是有机会去第二公国,我一定整死你!”
神圣骑士卫队首领呵呵一笑,道,“巧了,我祖籍恰恰是第二公国的,不过,我是第一公国神圣骑士联盟军,第十特别队的首领,除非退役,否则不会回归家乡!
顺便告诉你,我现在是候补神圣骑士卫队长,我就算退役了,也是去公爵府效力,去不邻二公国!”
那魔法师穿上靴子,“你丫给我等着,等着这防卫结束了,你有种就别走,咱们就在这里干一架,谁也不许帮忙的!
我非要让你知道,欺负我的代价!”
神圣骑士卫队首领呵呵一笑,“好呀,要打,我随时奉陪!
你年龄那么大了,我就怕把你打死!”
那魔法师,立在神圣骑士卫队首领面前,气得全身发抖,“签生死状,现在就签!
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
老二,给我拿纸来!”
老二来到老大面前,摇头道,“大哥,哪里有纸啊?
唯一的一张纸,被您拉屎的时候用了!”
大教厅的魔法师嘴角抽搐,目光望向了盖尸体的白布,“就用这个,圣殿神圣七曾士奇是吧?
我就用点白布,我跟这个骑士有仇,他让我好几没有睡着觉,我现在要和他签生死状!
借用一下你的白布!”
完,就来到尸体面前,要撕盖尸体的白布。
曾士奇全身一颤,立刻拦住了那人,“您别动,我来,我来!”
曾士奇伸出手掌,捏住了一个角,轻轻一用力,撤下来巴掌大的一块碎布,盖住尸体的整块大布,纹丝未动。
将巴掌大的碎布,递给了那魔法师。
“拿去吧,别客气!”
那魔法师眉头颤抖,“都你们圣殿节俭,你们教皇的裤子一年都不带换的,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
我借你块白布,你就给这么一点?
气鬼!老二把手指头贡献出来,放点血!”
老二的手指头,被老大咬破了,抓着别饶手指头,写下了生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