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对于慕笙的话,余安暖只觉得一头雾水,什么叫她要泡…人家?
看着余安暖的反应,慕笙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连带着眼底的八卦之意也更深了些许,坐到她的身边,用一种“你别说,我都懂”的眼神看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狡辩了,那个顾墨看起来还不错,听何羌说他的条件也不错,如果喜欢就别放弃。”
“笙笙,你到底在说什么呀?”听着慕笙的话,余安暖隐约有些明白她的意思,可又不清楚顾墨生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她会有这种想法。
“安暖,我说真的,我感觉他挺不错的,这才第一次见面,他一见你睡着了就主动坐到了我的身边,用肩膀给你当靠枕,甚至还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让我给他烧水倒进保温瓶里,时不时的倒一点在杯子凉着,为的就是等你醒来第一时间可以喝上温水。”慕笙见她依旧是一副茫然的模样,面上挂着的意味深长的笑深了深,连带着眼眸也暗沉了起来,说出口的话皆是真心。
可听着她的话,余安暖只是微微怔了怔,目光闪了闪,别开头看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心底说出来是什么滋味。
她没想到,她醒来时的猜测都是对的。
可正因为是真的,她才显得心慌意乱了起来,再想起他离开前,她要做的那些动作,整个人脑子里乱成一团,可又不知道自己在烦恼些什么。
见余安暖没有回答,慕笙抿了抿唇,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我先去洗漱,你自己好好想想,真的我觉得他挺不错的,但不管怎么样我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她就起身转身走进了卧室,独留余安暖坐在空荡的客厅。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余安暖看着漆黑的天色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股没由来的孤独席卷全身,让她受不住的抱住了膝盖,将头埋进膝盖没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攥紧了双手,张嘴咬住手腕,脑海里男人离去前那张充满邪魅的脸回荡在眼前,宛如行走的荷尔蒙处处散发着吸引人的魅力,视线一旦粘上了就再也无法移开。
那种感觉,她讨厌极了,可又总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她说不清那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可越是往深处想去,心尖就泛起了轻微的疼痛,连带着腹部也被牵引得有些痛楚传来,咬住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清澈得紧的眼底深处逐渐蔓起了纠结与狠意。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顾家那样对她,她的孩子也没了,可她却总是那么容易就沦陷在顾墨生的眼神中,甚至还泛起了那种羞怯而兴奋的情感。
明明他们就是带给她伤害的人,可为什么他们就总是不停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一次又一次下定的决心发生动摇?
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以前的是她自己自愿的,和当她怀上孩子,却被她们千方百计的弄没了,而那个时候理应陪在她身边的……
理应?
为什么会说是理应?
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连怀孕她也没告诉他,他凭什么要去看她,陪在她的身边?
而江语蓉却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两人甚至连婚纱照都拍了,而她又是什么?
一想到这儿,余安暖浑身的气息都悲戚了起来,澄澈眼里的痛苦在灯光的照射下愈加的明显,嘴角嘲弄的勾起一抹苦笑。
所以,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经历,孩子没了她也怪不得顾墨生。
可一想到那是她第一个孩子,腹部就隐约泛起疼痛,仿佛那夜的疼痛感再次浮现,刺激得她神经清晰,一遍又一遍的想起。
双手无意识的抚上腹部,仿佛那里还有一个小生命的存在一般,低低的苦笑出声。
到底应该怎么办?
意识到自己对顾墨生的态度发生了变化,整个人就心慌意乱不已,一边她期待着和他能够像以往一样相处,但少了冷嘲热讽,可另外一方面,她又接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是柳静曼有意弄没了的……
越是想她的头脑就越乱,咬住手腕的嘴一点点松开,眼前仿佛再次浮现出男人拇指指腹轻抚着她唇瓣,那双深谙不见底的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温柔而不是宠溺夹杂着笑。
一时间,就让她迷了心神,心湖处也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极力不让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起身离开沙发也随之走进了卧室,再进入卧室的时候经过开关,伸手摁下,大厅蓦地陷入就一片黑暗中。315315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