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道歉，赵岁亦，你没错，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那模样像极了一对恋人甜蜜的低声细语。

“张清晚？”赵岁亦没反应过来。在一起的这几个月，他从来没有这么抱过她，没有这么主动地这样拥抱过她。

“别那么卑微了，别太爱我了。”张清晚无奈地叹道。

赵岁亦笑了，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背，“你说什么呢，我喜欢你啊张清晚，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张清晚脱口而出：“我也……”喜欢你这三个字还是没有说出来，从开始的时候，他就没有说过，像是在坚持什么，好像没说过就等于没有负过赵岁亦。

其实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把赵岁亦安顿好了在附近好一点的旅馆里，又总不能没有什么事情做，赵岁亦提议去看奶奶，为了打消她这个念头，张清晚提议去爬山。不过都是些小山，他想赵岁亦这单薄身子也爬不了多高的山。

“你还可以吗？”赵岁亦脸上明显还有倦色，大概是最近旅途奔波辛苦。

“当然。”她笑着回答，还是不想扫了张清晚的兴致。

路程不是很远，张清晚没有打车，坐了一个大巴，就开始摇摇晃晃地开始了他们的旅行。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让赵岁亦总忍不住打盹。是想撑住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眼皮子越来越重。

好像梦到走在一片沙漠里，阳光直往她身上照，烫得她无所遁形，四周都是金黄的沙子，大到没有边际。

“你困了吗？”张清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问她。她清醒了点，明白张清晚是在现实中问她。

她点了点头，说：“有点，沙子太烫，不敢睡觉。”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有没有张嘴她都没大少意识。

“靠在我肩上睡吧。”张清晚说着伸手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上，伸手拉住了窗帘，然后搂住她。

“好。”张清晚给她撑着伞，她感觉凉快了很多。

车子有些颠簸，总是猛的一颤，张清晚用小心拖住赵岁亦的脸，怕她被撞到，或者从他的肩头滑下去。

他低头看着赵岁亦，窗帘不完全能遮住光，她的睫毛上沾着光，阴影投在脸上，她皮肤很好，可以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她的头发又一绺掉了下来，他小心地拨到后面去，靠近的时候闻到了她头上的清香。

赵岁亦太美好了，张清晚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明媚干净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