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欢看了眼出去的人,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也道:“他们第一次来,不识路,我去看看。”
说罢也离开了。
一瞬间,屋刚还热闹的景象再度恢复到寂静,老太太还犹不自知。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老人家说得不对?”老太太眼神一厉,看向她的宝贝孙子。
魏莱无奈,“没,他们第一次来乡下,难免觉得稀奇。”
“那等他们回来你带他们去认认房间,屋子我都收拾出来了。”老太太。
“姥姥,他们是来露营的。”魏莱深感无力。
老太太强硬:“不行,你都没去,他们怎么能开始。”
“姥姥。”魏莱语气一凝,在老太太眼带惊讶中又道,“您想要我陪你说话,我可以留下来,但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没说是敬您是长辈,您怎么能得寸进尺管到他们头上?您这样我以后还敢带朋友过来吗?”
老太太一时间有些呆愣,眼中带着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一向孝顺的孙子居然怎么说她,居然忤逆她。
“莱哥儿,你这是翅膀长硬了,敢顶撞我了?你忘了你小时候几个月大的时候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是这么对我的?”老太太越说越悲愤,那一副谁都对不起她的样子嚎道:“苍天无眼啊,那个不孝女一年到头都不知道回来看一眼,现在还把我的大孙子都教坏了,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造孽啊!”
看着老太太撒泼似的嚎,魏莱也火气上头,蹭的一下站起来,“姥姥。”
语色严厉,“说到底您只带了我两个月,我妈求着您带我你都不带,这些您忘了吗?”
妈妈和姥姥关系不好,这些年他一直从中斡旋,可姥姥越来越过分了。
“您忘了,当初您说要加价才肯带我的这些话?您当初是怎么逼着我妈的?
家里欠了债,穷得揭不开锅,让您带我她出去工作,您非要见钱才带,我妈咬着牙给了,自己都吃不饱,将这份钱省下来给您,可您是怎么做的?
带了我两个月就要加价,我妈可是你亲生的,我就想不明白您怎么能这么狠心?
都说虎毒不食子,您是怎么狠得下心在我妈最困难的时候还在吸她的血,您还好意思说是您把我拉扯大的?
这些话您怎么说得出口?
要不是看在您是我妈生母的份上,您以为我会这么好脾气的跟您在这儿说叨?
从我妈嫁出去到现在您有接济过我们吗?
我妹妹先天心脏不好,那会儿我妈刚丧夫,家里没钱,我妈舔着脸求你支援一点,您是怎么说的?
你别以为我小就不记得您说得话了。
您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死是活跟您没半点关系。
您还说,一个女娃生来有什么用,没钱治就送人人孤儿院,别在你家门口嚎丧。
这些我可都记着,要不是看在姥爷的份上,你以为我和妹妹会回来。
您不要太过分了,您带给我们的伤害不是时间就可以抹平的。
您忘了,我们不会忘。”
“呵呵,看看她教的好儿女。是她自己不争气,不听话,怪得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