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张大哥?!咦?这一大早的,他怎么自己出去了?”
大兴隆寺的驿馆里,白苏儿仍然按照张阳惯常的起床时间,打来了热水,准备伺候这位爷起床,然而来到了张阳的房间,却发现张阳早就没了踪影。
“喂!我张大哥去哪了?!”白苏儿扔下水盆便跑向隔壁偏厢,玉堂春的房间。
“喂?喂是谁啊?”玉堂春端正地正坐在一张圆凳上,手里捧着针线,正在绣一方鸳鸯戏水的丝帕,神情专注。
仅仅只是这一坐,这玉堂春就已经是一副美轮美奂的宫装仕女图了,实在养眼的很。
“说你呢,这儿还有谁啊,我问你我张大哥去哪了?”白苏儿很没有好气地说,她实在为昨晚自己一时心软而有些自己跟自己生气,然后一个狐狸精就这么进了家门。
“哦,是小苏儿啊,我还以为是谁呢,你张大哥啊,你不知道吗?他去当值了啊。”玉堂春慢条斯理地说,看了白苏儿一眼,然后继续开始很认真地一针一线地绣她的绣活。
“当值?当什么值啊?我怎么不知道啊?”白苏儿奇怪地问道。
“他是锦衣卫指挥佥事,管着堂堂一个北镇抚司和一千五百零七员大汉将军,他当然要去当值啊,这有什么奇怪的?”玉堂春说完反倒奇怪地看了白苏儿一眼。
“可……可……张大哥他不是在天津卫的时候就是锦衣卫了吗?也没见张大哥他到衙门里当值啊?”白苏儿理所当然地说道,在她的心目中,张阳其实一直就是个混俸禄、吃空饷的,以为这次他成为锦衣卫指挥佥事,也只不过是能领更多的俸禄,吃更多的空饷罢了。
“小丫头啊,张公子……爷他那会儿的锦衣卫职衔,跟现在的职衔能一样吗?以前爷不过是个锦衣卫的百户,千户,如今他虽然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却执掌了锦衣卫中最重要的北镇抚司,又监管大汉将军,有直接面圣的权力,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咱们爷有那个想法,只要个一年半载,等他站稳了脚跟,把那锦衣卫的指挥使石文义架空了也是轻轻松松,说不得下一任的指挥使便是咱们爷,到时候,咱们爷就是成为下一位袁彬袁大人,那也是说不定的事情,呵呵,真要到了那时候,若是谁能成了咱们爷的正堂娘子,就是想要拿个一品诰命,也不是一件难事啊。”玉堂春还有半句话留在心里没有说,要不是张阳如今在这样一个紧要的位置上,那莳花馆的幕后主人也不会这么着急上火,上赶着地把自己这么一颗摇钱树,倒贴着给送到这里啊。52005200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