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临意更加不解了:“你很清楚以你的实力是不足以和我对抗的,我已经完美融合了两块碎片,你不可能……”
“我知道不可能,可无论怎样我都想试一试,同样拥有乱玉碎片,我能将你逼迫到怎样的地步。”
“那为何只有你和我?容慕呢?他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来送死?”临意问。
华灼笑了,意味不明地看了昏睡中的容慕一眼,说道:“他不会知道的,他是南越的摄政王,是整个军队的支柱,他还有更高的使命要去完成。”
如果这件事让容慕知道了,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去送死,那么她的计划也就无法完成了,到时候死的就不止是她一个,而是整个南越和北域,所以无论如何这件事也不能让容慕知道,更不能让他搅和进来。
华灼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笑着看向临意,问道:“两天之后城西的荒林里,只有你和我的单独决战,你可敢应战?”
临意沉默了片刻,眉头忍不住紧皱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华灼的计划,但也知道这个人无疑是在送死,一旦这个人死了,那么独自活下来的容慕将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最后临意嗤笑了一声,眼底浮现出嘲讽与厌恶:“在某些方面你和流月还真是一模一样啊,一样的自私残忍。”
都喜欢让自己送命,留活着的人独自面对未来的苦难。
华灼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指责,只继续问道:“你可敢应战。”
“你我好歹有这么多年相识的情分,我自然乐意如你所愿,两日后城西荒林,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临意说道。
“那就到时候再见了。”
临意轻轻扫了她一眼,下一刻便直接消失在了厢房中,等人彻底离开后,华灼才收起了脸上那副坚不可摧的笑容,幽深的瞳孔中浮现出一丝疲惫和无助。
她看了眼身边的容慕,努力扯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带着容慕一起离开了酒楼。
等容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已经回到了营帐内,而华灼就坐在他的身边。
“醒了?你的酒量有待提高啊,那么大的个子我将你扛回来可费了不少功夫。”华灼笑着说道。
容慕觉得有些头疼,按了按眉心,说道:“若非你昨晚突然要饮酒,我也不至于与你喝那样多,你的酒量倒是不错,跟从前一样,莫不是在战场上的时候和齐藤他们练出来的?”
“我好歹也是一个将军,若是喝不过那群兵蛋子岂不是很丢人?以后怎么让他们服气。”
容慕闻言笑出了声:“是是是,咱们摄政王府有你一个酒量好的就够了,我就免了吧,身居高位纵酒过度容易落人话柄。”
“嘁,说得好像整个南越有谁敢为难你似的,就连容启都得敬你三分,你不早就已经一手遮天了吗?”华灼笑问。
容慕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将对方给揽进了怀中,道:“怎么会没人敢为难我,你不就时常为难我吗?即便我再一手遮天,在你面前不还是得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