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洋手舞足蹈地说:“一克黑寡妇蜘蛛的毒液在欧美市场价值四、五万美金,盔甲蜘蛛毒液的毒性是黑寡妇蜘蛛的几倍甚至数十倍,一克按10万美金算,十几克就是一百多万,折合人民币一千多万,而且盔甲蜘蛛还在产毒,老兄一眨眼就是亿万富翁!”接着略一思忖,道:“有了盔甲蜘蛛毒液,蛛毒灵1号也得改改名称,叫盔甲试剂如何?”
“盔甲试剂?这名字好!”宇教授附和一声,不无警觉地说:“你刚才算的那笔帐倒把我提醒了,现在的人不择手段到处挖钱,我们有这么值钱的宝贝,心术不正的家伙还不眼红?得保守秘密,尽量向外界封锁消息……
话没说完,梁正冲风风火火走进来了。
宇教授一怔:“梁连长,怎么是你?部队不是早撤离了吗……”
梁正冲率领的防化部队是在盔甲蜘蛛逃离36层大楼后撤走的,回到部队,梁正冲寻思:老连长吴京安牺牲这长时间了,自己应给去看看他的妻子和女儿。因此请了几天假,向吴京安的老家烁砾石赶去。
烁砾石是北方边塞的一个小县城,蜷缩在连绵起伏的眉陇山中一年前,出差路过烁砾石的梁正冲见过吴京安的妻子郑敏子。
那时候,郑敏子和女儿姣姣住在纺工家属院两间平房里,梁正冲找到她时,郑敏子正满手泥浆地糊炉子。
梁正冲见得,一口水也没顾上喝,就帮郑敏子干起活来。
北方的冬天来得早,为了御寒,家家户户都要提前生火炉。
郑敏子家的火炉是半个汽油桶做成的,每年吴京安探亲都要糊抹一遍,但今年吴京安的探亲时间推迟了,郑敏子只好自己动手。
梁正冲帮郑敏子糊完火炉,又赶到十里外的乌海煤矿买了两吨煤,把火炉、炉筒安装好,门上椎了皮门帘,窗户钉上塑料纸,这才告辞。
郑敏子歉疚地说:“梁排长,你一来就马不停蹄地干活,叫我心中怎么过意得去?”
梁正冲笑笑:“这你就见外了,吴连长和我是同学,现在又是上下级关系,他在部队忙,我出差路过帮你干点活也是为连长解除忧愁嘛!”
从烁砾石返回部队的路上,梁正冲就憋得慌,心想做个军人的妻子真不容易,没有任劳任怨的精神恐怕是不行的。
梁正冲想起自己的女朋友,女朋友家在大城市,和梁正冲谈上恋爱后就动员他离开部队回地方工作。
说现在挣钱的门路多得是,何必蹲在部队活受罪?梁正冲不敢认同女朋友的想法,两人闹翻了。
想起郑敏子默默无闻地为吴京安分担忧愁,梁正冲就对她敬服几分。
这一次上烁砾石轻车熟路,梁正冲在县城的百货商场买了两大包礼品,来到纺工家属院时,看门的老头告诉他,郑敏子住院了,让他上医院去找!
梁正冲怔得目瞪口呆,问看门老头郑敏子患的啥病,老头一脸忧愁:“听说是癌症,唉,这娃也是个命苦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女儿姣姣可咋办?”
梁正冲眼睛里盈满泪水,问看门老头郑敏子患了这么重的病为什么不告诉丈夫。
老头一声叹息:“这娃脾气怪,说吴京安马上就要回家探亲,等回来后告诉不迟,现在告诉他会影响工作。”要读读1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