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懂之,不如去得之!”于尊甩了甩衣袂,幽幽道。
眼看这剑隐峰,渐渐地沉入地底,仲夏忽的喊道:“方成,方成还未从那山巅离去!”
便在这一刻,于尊忽的一展功法,却也未见他使些何等术法,仅仅一瞬间,他便无了些身形,下一刻再显时,他已抱着那满身血焰的方成,昂立于风中。
仲夏心底一紧,忽的忖道:“这血焰,难道是爷爷曾在书里提到的,天无绝焰?”
“那既是如此,哥哥身上的紫炎玄印,难不成就是”此刻的仲夏神色凝滞,甚至不敢再去思量。
这时,于尊抱着方成,慢慢地落于仲夏和仙弦的身边,却觉仲夏脸上异样的表情,道:“仲夏妹妹,可是有些困惑!”
仲夏忽的摇了摇头,道:“哥哥,我未有困惑,我等还是速速赶路罢!你瞧这天亮了些许!”
几人仰望着苍天,一缕缕熹微的晨光,从天渊边慢慢地坠落下来,各自却都有些心思在心底。
方成醒来时,众人已离开了井城,方成昏昏沉沉,道:“我方才是睡着了吗?”
于尊点了点头,道:“如何?睡得可有些安歇之时?”
方成大呼了一声,道:“自是清爽的很,倒似是排出了数千年的浊气一般!”
于尊淡笑道:“你倒也有些把戏,这下算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于师哥是指我吗,我做了何等的伟业,竟闻得于师哥此等妙赞?”方成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道。
于尊愣了愣,道:“你竟不知事?”
方成半张着嘴,道:“我怎知晓?于师哥到底在指甚么?”
于尊心底一滞,道:“难道他的能力业已被人封印?”
这时,却闻仲夏道:“哥哥,他方才睡了一觉,你何必拿他昏睡些事迹,来如此作缚!”
于尊点了点头,顺势道:“仲夏妹妹所言极是,我等当下还需赶路要紧些!”
方成无奈的指着自己道:“我?我?我?到底出现了何事在我身上?”
“你个头啊!你!”仲夏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方成的后脑勺上,这力道倒不小,直接将那失神的方成拍了个狗吃屎,也恰此时,一股恶臭从仲夏的手下涌来。
“你这只臭虫,你给我滚”一言作罢,仲夏顺而一脚将其踢开,踢到了于尊的脚下,却又是一阵雷鸣之声,一股恶臭,更是汹涌澎湃了些。
于尊捂着鼻息,皱眉道:“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气功?”
仲夏紧拧着眉毛,略有些幽怨道:“哎呀,哥哥,这哪是什么气功,这分明是今早他吃多所致!”
于尊皱着眉毛,道:“那我等该如何做好?”
仙弦亦一脸愁楚,略有些不忍却又不甘道:“若是我等此行离去,对方公子是否有些不公?”
闻此语,仲夏脸上登时多了一分喜色,道:“这自是可以,哥哥,要不我等先行离去罢!”
于尊略有些犹疑的望着地上昏睡过去的大橙子,于心不忍,道:“这厮倒好,直接昏睡了过去,我等若是离去,却有些不妥”
片刻后,于尊忽道:“妹妹,是否有些药理上的妙法,寻几株去得恶臭的果木?”
仲夏皱着眉毛,道:“倒是有的,只是不知效果到底如何,若是阴差阳错的助他体内之气继续狂纵,我等恐怕皆要埋入这痛苦之地!”
于尊哀叹道:“倒也未有些觉察,这屁声连连,却酿了如此的苦果,让我等当真是苦叹连连啊!”
时间慢慢地推进着,几人渐渐地从那井城中拔腿而出,这倒似一片泥淤之地,下山倒似山上那般滞力,却也令众人心底多了一些苦涩。
于尊低喃道:“这井城倒也是一座无聊之地,却也不知前路茫茫,尽头在哪里些!”
仲夏嘴中衔着一根莽草,道:“哥哥,要我说,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寻些符印罢,这大千世界,小世界多了去了,我等若困缚于狱界,便是即将以后,也无法突破天定的命数!”
于尊犀利的眼神中,大雾起起伏伏,那刺目的白光,从他的心底折射而出,那稀薄的大雾尽头,乃是一颗赤子之心。
片刻后,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道:“仲夏妹妹所言,无错,我等应离开氹响国,去寻些符印了!”
仲夏愣了愣,忽又道:“哥哥,何须离开氹响国?这氹响国正是刻制符印的中央地带!”
“哦?仲夏妹妹当真?”于尊心底略有些滞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