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贵道:“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且赵朋达与赵同和分属不同的皇子派系,想来已经不会对皇家有什么威胁了。”
陈解道:“赵家能在旧楚、陈汉两朝如鱼得水是有原因的。谁知道是不是赵文庸那老东西派了他们俩同时进入不同的皇子派系,让他赵家在朝中时时有人,永远不倒呢。”
朱成贵笑道:“也许赵文庸有这种心思吧,不过赵同和的为人,皇上您是清楚的,那可是个清流出身,他怎么可能是那种受人胁迫之人呢。”
陈解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也许赵文庸有过这心思,但朝局在变,他也在老,早就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了也说不定。”
朱成贵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说道:“还有一事要向皇上禀报。”
陈解苦笑道:“还有什么事让朕难堪的,说吧。”
朱成贵道:“宋第又出现了,不知道哪里结交了一班子人,好像是落了草了。但行踪还是不定。”
陈解问道:“消息准确吗?”
朱成贵道:“不准,有待考证。”朱成贵没有半分隐瞒。
陈解问:“你是怎么想的?”
朱成贵道:“宋第现在是谁也不相信了,一开始,他就知道有人在灭口,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我可以保他的命,他以为臣也是来要他命的人,他在京城内活动了这么久,无非就是想见皇上一面,把事情真像告知皇上,且也只能是皇上能知道。”
陈解想了想道:“不,朕觉得,他是想通了,李太后派出人要灭他的口,因他知道那一夜的事,朕能保他,也只是因为朕想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若是告知朕真相,最后难免被朕所诛杀,毕竟有关先帝的事朕还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像他这样的小人物,最终难免一死。所以,你最好是能和宋第直接说上话,或者是把他活捉。”
朱成贵点了点头,道:“是,臣是在想,如果他落了草了,那就最好不过了,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他不了解皇上其实只是想与他说说话,落草后难免要有一些人手结伴,那臣就有办法把皇上的心意传到他耳朵里。”
陈解道:“你是想说让宋第缓一缓?”
朱成贵道:“皇上英明。”
陈解想了想,道:“宋第向来都是一个人,不太可能结伙的,这个消息怕是不属实……算了,想太多也没用。按你的意思去办吧。把宋第的几个同族盯紧一些。也许宋第会去找他们。”
朱成贵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找,要找之前早就去了,九门提督那里的宋将参被郭援外派,总是做一些杂七杂八的小事,好像是郭将军知道些什么了?“
陈解笑道:“郭援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的感觉很是敏锐,他知道是出事了,他更知道自己不想找麻烦,这就是为什么朕一直重用他的原因。对了,还有一个叫宋玉的呢?”
朱成贵道:“皇上记忆真好,那个宋玉已经两三年没出现过了,也没有再去找宋第与宋第的家人,应该是放弃了。可以肯定他只是与宋第有血缘关系,至于先皇案与宋第案,均与他无关。”
陈解道:“找个话头把那人的案子消了吧。已经毁了一个赵传贞了,让朕于心不忍。”
朱成贵道:“是。还有一件事。”
陈解笑道:“还有什么?”
朱成贵道:“六爷把张世丙原来的府地买下了。”
陈解笑道:“这事朕早上就知道了。曹相跟朕说的。”
朱成贵又道:“下午的时候,六爷去了南街力巴市集,找了些力巴去收拾王府,正好被臣派在南街的密探看见了,密探顺势就混了进去,后来有一个力巴被赶了出来,臣的密探与其它的人都被安排在前院厢房收拾旧东西。”
陈解眉头一皱,问:“怎么?难不成小六子在张世丙那里发现了什么东西?”
朱成贵道:“应该是这样,张世丙是大贪,有什么密室、暗阁、地道什么的也没什么奇怪的,当初查抄张世丙宅府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臣本就觉得不太对。有些名人字画、奇珍异宝都没找着,与张世丙的私账里还差着近三万多两黄金也下落不明。”
陈解冷笑道:“倒是便宜这个小子了。还有什么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