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住眼中的厌恶,江夜阑扬唇淡笑,缓步走向二人。
“六弟,三哥,都在聊些什么大事,可否容我在旁听听?”
他与二人说道,眼眸却是定定的落在江逸寒的身上。
闻他爽朗笑言,周遭众人都望了过去。
江逸寒闻声,本淡漠的眉眼微动,幽幽向江夜阑看去。
二人对视一眼,不过一瞬,一道人影插入了二人对视之间,江暮渊温和浅笑回答。
“聊我这一身小病几时能好,并非何等重要之事。”
听到他的声音,江夜阑方才转眸看了他一眼。
但也仅兴致缺缺的一眼,又再望江逸寒,挑了挑眉梢,用着暗含挑衅的口吻,故作说笑。
“原是如此,方才见六弟三哥聊笑得如此开怀,还道是背着我,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笑得……开怀?
静静听着三人明争暗斗的卓慕歌,不由的瞟了一眼江逸寒的脸,想起他方才的冷漠脸,面色有些奇怪。
江逸寒向来不愿吃亏,一听此暗含挑衅之言,嗤笑出声。
“背着?你尽可放心,本王就是要说,也是当着你的面。”
他直白言语使得江夜阑脸色微沉,冷笑了一声,他亦不再维持虚假表情。
“几月不见,六弟说话还是如此逆邡刺耳。”他冷然说道。
眼中迸射寒光,江逸寒冷哼反讥。
“若论言行逆耳难听,本王可比不得某些阴阳怪气之人。”
江夜阑脸色更沉,对他暗含映射很是不满,可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讥,只能紧抿着唇,隐瞪着他。
视线在半空中交集,隐约间,仿佛有无形的火光,噼里啪啦地在二人眼前闪烁着。
一旁轻咳着的江暮渊眼眸闪了闪,见他们这谁也不低于谁的气势,面露无奈,上前劝和。
“太妃大喜生辰,五弟六弟可切莫在门前打了起来。”他劝道。
江夜阑还是知晓分寸的,他压下心中恼意,勉强勾唇,维持住自己的姿态。
江逸寒冷哼嗤笑,撇开眼,亦懒得与他多言。
待僵硬气氛消散了些,江夜阑不是很情愿的伸手做出请姿。
“请进吧。”
他对着江逸寒淡声道。
江逸寒要不客气,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与他并列而行。
大抵是心中犹有不服,江夜阑跨过门槛后,故作可惜出声。
“本王派人送帖时,六弟府上半个时辰都未曾有人接帖,还道是六弟不来了,险些,就没备六弟的坐席。”
江逸寒面不改色,勾了勾纤长眼尾,不急不缓的说道。
“无事,夜王有坐席即可,本王不介意委屈几个时辰,坐到夜王的位置。”
说起后一句时,他满含深意的看着江夜阑,隐晦不明的言语,也使得江夜阑心生恼意。
他这意思……岂不是隐晦表明,欲夺他权势?
冷着脸,江夜阑欲在反讥时,王府门外,江逸寒的东陵铁骑蓦然跪了一地,齐声喊道。
“参见陛下!”
江夜阑闭上了嘴,往外望去。
江逸寒亦眯着眼,扫向府外。
静望不过一瞬,一个身着金龙袍的少年坐在辇驾上,被白纱遮掩的脸看的不仔细,但也知其稚嫩不已。
见了他,周遭侍从,包括卓慕歌在内,都已跪下低头行礼,不敢直视与他。
江暮渊在等着他靠近时,低垂眼眸,由美貌婢女扶着,跪在了卓慕歌身旁。悠悠书盟uu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