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着平淡的口吻叙叙道来,丽眸闪着光,似已将宴席上江逸寒所做的,令她不解的事情都想通了。
江逸寒未曾否认,看着她的目光,闪过一丝赏识,好似在夸赞她一般。
宴席的事情想通了,但仍存疑惑……页芸没死,北越人围袭。
页芸没死仅有两种可能,夜王放的人,或是她被北越人救下。
这两种可能,卓慕歌更倾向前者,只因……她想起了页芸被拖走时一言不发的模样。
“所以,夜王与北越人有所勾结?勾结原因……是为了谋害殿下?”
她狐疑问道。
正不解着,江逸寒剔了剔眉梢,淡漠双眸幽幽,深深望着她。
“你如何肯定,他们是冲着本王来的?而非你?别忘了,宴席上的猛虎是冲你飞扑而来。”
若是冲着她来的,那说明北越人忌惮江逸寒,虎袭重伤他,是为了夺取玉佩更有保障?
这般想着,卓慕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却不知。
二人说话之时,周遭尸体已被清空,马车也收拾好了,只余……地上页芸的尸体。
江逸寒看了一眼,便已转身。
走了几步,脚步一顿,蓦然幽深吩咐。
“这具女尸今夜挂到夜王府门前,就当……本王的回礼。”
“是。”
尸体被拖走,卓慕歌也回过了神,随着上了马车后,仍在深思不对劲的地方。
暮色中,东陵铁骑越行越远,马蹄声也逐渐消失。
密林一颗树干下,一道纤长身影双手抱剑,若有所思的望着他们离去。
半响,暗含疑惑的声线响起。
“慕歌”
夜王府。
宴席彻底散去时,已是丑时末,江夜阑却还未休息。
略显昏暗的书房内,他还在处理奏折,忽地,门被敲响了。
“叩叩。”
“进来。”
翻看奏折的手一停,他有些疲累的揉了揉额角,喊道。
话落之时,门被推开了,他的暗卫走近,奉上一封信。
“殿下,有人送来信件,说是涉酒一事。”
清朗面容一僵,他立即其实接过信,看着信对暗卫挥了挥手。
“出去吧。”
待书房门关上后,他打开了信,扫视一眼信上内容,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之色。
江逸寒被刺杀确实有他相助,但他所帮不多,不过是端了壶易醉烈酒给江逸寒,有意让页芸上台,且放了页芸罢了。
那酒味烈,只需四五杯便会醉人,到时江逸寒醉了,那些北越人若能将其诛杀,顺手除去他心腹大患,那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可惜……北越人似不为诛杀江逸寒而去。
看完信件后,他置于烛火中烧毁,忽的,烛火被风吹熄,耳旁传来一道沙哑阴鸷男声。
“夜王殿下近来可好?”
身子一顿,江夜阑下意识触碰腰间剑,扭头戒备警惕望去。
漆黑昏暗的书房内,一个矮小身影头戴斗笠,带着面罩的男人,背对着明月,撑坐在窗边,用着阴测测的眼神,望着他。
江夜阑眯起眼,松开了欲抽出剑的手,但眼中戒备仍旧未散。
“是你,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