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是可忍孰不可忍!李永贵终归是个男人,怎么能容忍当着这么乡亲的面子,被这些人肆无忌惮的取笑!
头发胡乱披散,脸上带着抓痕的李永贵,抓起手边的棍子,挥舞着朝着哄堂大笑的乡亲打过来!
不等李永贵靠近,一个身体壮硕的小伙子,矫健的身躯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了差点打在身边一个老伯身上的棍子,顺势反手一掌,一下子把李永贵打倒在地!
刚刚还凶神恶煞,要跟乡亲们拼命的李永贵,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狼狈的摔了个狗肯泥!
抖抖索索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擦拭一把脸上的血迹,跟亡命徒般抓起身边的棍子,想着继续找取笑他的乡亲们拼命!
“你们这些吃饱了肚子闲的没事干的穷贱货,不去好好看着自己的穷家烂业,还有这么多心思说闲话,当我李永贵是吃干饭的吗?”
李永贵咬牙切齿,气的面色发青,那股疯狂的劲头,与刚才被胖婆娘摔打的狼狈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柳如月手里的棍子早已经被那个壮实的青年夺走,并扔到了院子里。
柳如月一看,她根本不是这些乡亲对手,趁着青年推她的时候,顺势倒在地上,装着浑身无力,不能爬起的可怜样子,趴在地上呜呜的哀嚎起来。
“天杀的,没有良心的东西啊,欺负我柳如月一个妇道人家!欺负我柳如月没有儿子帮扶是不是”
“老话说的好,果真是鱼找鱼,虾找虾,绿豆对王八,一对一个准!看柳如月这个不要脸的泼妇模样,跟李永贵这样的最登对了!”
“话不能这么说,柳如月这样的货色,跟什么样的都登对!只要男人能给柳如月好处,别说是跟她登对了,跟她闺女李若荨登对都行!她柳如月还管什么老幼俊丑!”
乡亲们议论的声音越来越不忌讳,声音一声高起一声,夹杂嘲笑讥讽的哈哈大笑声,直把李永贵气的火冒三丈,脸上更是一会青一会赤,瞪着的小眼睛里喷出怒气冲冲的怒火,要不是手里的尖刀被夺走了,李永贵杀人的心思都有!
“哎呀呀,我柳如月的命好苦啊,自小没有了娘不说,找个男人还不能替我撑腰啊!李永贵啊李永贵,枉我跟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啊,这些穷鬼这么埋汰我,你就不能出个头啊”
柳如月声嘶力竭,一声高起一声,疯狂的摇晃着脑袋,拍打着大腿哀嚎着,那架势,恨不得将两条并不怎么粗壮的大腿拍成碎渣一般。
李永贵忽的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张牙舞爪的抓向站在人群前边,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的大娘。
奚落嘲笑柳如月的话,数着这位年纪比较大的大娘说的最多,声音最高,李永贵早就想过去好好敲打她一番了!
刚才出手的小伙子还没有走远,眼看着李永贵扑上来,身体灵敏一晃,当即闪到李永贵一边,伸出腿轻轻一勾,等李永贵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李永贵的身体猛的前倾,整个人的重心往前移,脚上使不上劲,噗通一声,脸朝地面,重重的摔倒在地!
旁边的老大娘这下子来了劲了,干瘪的嘴巴不停的张合,弯下佝偻的腰身,用手狠狠的戳着李永贵的脑袋。
“李永贵啊李永贵,你是死的还是木头?放着能干的韩淑英扔一边去,养活这一对不要脸的母女!炕头上躺着的这个李若荨,哪里有你的半点长相?在你村里滴血认亲的事情你忘了?傻不拉几的帮着野汉子养孩子,还这么出心费力的,别被人家算计的连家都没有了!”
“李永贵,别傻了,柳如月在镇子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跟镇子上好几个男人不清不楚的!你眼瞎心钝,我们的眼睛灵光着呢!她干的什么勾当,我们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看在你是李若卿亲爹的份上,我们也懒得淌你们家的浑水!”
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娘走过来,纷纷跟李永贵说着,柳如月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闭嘴,你们这些长舌妇!再胡乱说道,我撕烂你们的嘴!”
柳如月听见她干的这些事,眼看着被几个多事的婆娘揭了老底,再也装不下去,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作势要冲着几个婆娘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