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剑听到陈二娘撞门的声音急急赶来,正巧听了一耳朵。
见陈二娘的脸色,快意道:“还能是为什么?自然是夫人这些日子戴着那套碧玺头面四处炫耀,被有心之人盯上了,等她去郊外接摘星到城里赴宴,便被埋伏在城外的歹人抢了呗!”
陈二娘也是刚得知的,摘星分明一直待在风雨堂里,竟一说一个准。
忍不住吃了一惊:“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侍剑冷冷一笑:“这还用得着打听?用脚指头都知道以夫人的性子会做出什么事,再随便一猜,可不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打上回见识过侍剑徒手扔椅子的劲儿,陈二娘便不敢轻易得罪侍剑这位煞星,脑袋一撇也不理她,便向李长愿道:“好在那群歹人只要钱财,不伤人性命。只夫人被抢了东西心疼惨了,好不容易才有一套金玉阁的头面,才戴了几日便这样丢了。往日便有不少人眼红,听了这消息定然出来笑话!”
“愿姐儿妆奁里的首饰那样多,都又都是宫里的能工巧匠做出来的,随便一件都抵得上那套头面。还是赶紧送一件过去吧,夫人这回是真的伤心了,回了明华堂哭得气都要断了。”
李长愿自然不会蠢到,以为来要首饰是陈二娘一个人的主意。
她只是觉得奇怪,明明前不久萧氏还为了这套头面,与她闹得要死要活,恨不得摘星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好不容易把碧玺头面戴在头上,这才几日就被抢了,怎么好意思管她要首饰?
冷冷一笑,李长愿不紧不慢道:“都说财不露白,母亲自己成日炫耀,白遭了人惦记。哪里有丢了东西,还管我要的道理?”
“愿姐儿首饰这样多,便是一日换一样也够戴好几年了。更别说有些压根用不着的,放着也是占地方,就给了夫人一两样就”陈二娘早就料到李长愿不会同意,一边口中念念叨叨,索性自己撸起袖子去拉妆奁的抽屉。
她早就对李长愿的妆奁眼馋了,可惜回到风雨堂后,侍书和侍剑把李长愿身边把得死死的,她竟无论如何近不了身。
这回有机会,恨不得钻进妆奁里挑个痛快。
饶是熟知侯府情况的祝佳音,都没料到一个小小的下人,竟敢在李长愿面前如此嚣张。
含怒转过头来问李长愿:“一个仆妇都如此欺负你,你便不知道将她打一顿扔出去?”
一旁的吴嬷嬷替李长愿说话:“祝姑娘有所不知,郡主在侯府实在艰难。一句话尚且没说,便被人往身上泼脏水。更何况打卖了一个仆妇呢?”
祝佳音看了眼猫在妆镜前翻找的陈二娘,冷笑道:“好,你不方便出手教训,便由我来出手教训。若是这侯府里还有人敢找你麻烦,就让我祖父把这事到朝堂上议论议论!”
说着,便唤了一声:“松风!”
不等祝佳音吩咐,松风早已跃跃欲试。
上前几步,一把扯过陈二娘的手臂,照着她的面门就是一巴掌!
陈二娘正沉浸在李长愿珠光宝气的妆奁里,胳膊忽然被人扯了一下,刚心烦意乱地甩开,“啪”的一巴掌就落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