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吃了惊,立即站进李长愿面前,皱着眉头看严姑娘:“你在这里胡说什么?点翠庵里,你垂涎我家郡主那套月华锦做的衣裳,将它偷了去还倒打一耙,我家郡主已经不再和你计较。现在,居然还混进侯府,说些不知所谓的话,你这姑娘怎么一点脸面都不要呢!”
被吴嬷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通指责,严姑娘再也忍不住,大声反驳:“那本就是我的东西,我不过是拿回来,如何算得上偷!要说偷,根本就是李长愿偷了我的东西才对!”
吴嬷嬷已经被严姑娘的无耻嘴脸惊呆了,恨不得扑上去把严姑娘那张嘴给撕了。
李长愿用眼神示意吴嬷嬷不必开口,对着严姑娘冷冷一笑:“哦?我倒是好奇,我究竟偷了严姑娘什么东西,令得严姑娘宁愿把那月华锦做的衣裳用剪子绞碎了,也不愿还给我。”
月华锦的料子有多金贵,在场的人都清楚。
有些几个前几日在点翠庵目睹了一切的香客实在看不下去,便把严姑娘当日的行径说了,众人看向严姑娘的目光便顿时不屑起来。
严姑娘盯着李长愿目眦欲裂:“你问我偷了我什么?好,好得很!”
“我这就告诉你。你偷了我的身世,偷了我的亲人,连这郡主之位都是从我手头偷走的!”
“李长愿,我便问你一句。偷了我十几年的富贵,你打算拿什么来偿?”
话音落下,整个大厅里掀起轩然大波。
李长愿并没有直接回答严姑娘的话,而是看向一旁的李长风:“大哥说我不要在你婚礼上生事,也承诺必不让人来烦我,这就是大哥说的不叫人来烦我?”
李长风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这两日萧氏一直在他耳边念叨,说今日是公布严姑娘身份最好的日子。他又何尝不知?
可今日同样是他大婚的日子,一辈子便只有这么一回,有谁希望被别的事情抢了风头?
他再三警告了萧氏,不要在他婚礼上弄幺蛾子,等到婚礼之后,他自会办一场宴,向全京城人公布严姑娘的身份。没想到萧氏答应的好好的,严姑娘却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
可严姑娘才是他的亲妹妹,他总不能帮着李长愿来打亲妹妹的脸。
只能脸色沉沉一步跨出来,站到严姑娘身边道:“她说的对!”
说罢,又深深看了一眼李长愿,沉声道:“阿愿,我并不愿怀疑你的身份。但妍妍说的没错,你确实占了她十余年的富贵。如今,真相大白,是该各归各位了。”
李长风的话音落下,周围人更是一片哗然,连议论都顾不上了,都瞪大眼睛在一旁看着。
李老夫人“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又惊又怒地看着李长风:“李长风,你是疯了不成?”
面对李老夫人的怒火,李长风不以为意:“知道祖母平日里最疼淳安,祖母不如看看妍妍与母亲的长相,天底下也只有亲生母女能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