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佈!”魏懿微微蹙起眉头。
回答他的是寂静的空气。
魏懿冲到屋外,心急如焚的四处巡视,都没见人影,吵闹的乐声不断从耳边传来,加剧他心里的烦躁。
楼下的歌妓舞妓忘我地投身自己的事情,不多时,数十位身穿墨色的衣服的人冲进来,个个手里架着刀,往里面不管不顾的冲。
很快,黑衣人将整个青楼围得水泄不通。
还在跳舞唱歌的人四下逃窜,惊叫声不断。
本来借着酒劲儿寻花问柳,调戏姑娘的,酒都瞬间被吓醒。
那老妈妈本来在午休,突然一个侍女慌慌张张跑到屋子里,告诉她有人闹事,带刀来封楼。
一刻也不敢多停,从地上随便套了个鞋子,又顺手从衣架上拿了件衣服,便匆匆往楼下跑。
自黑衣人身后,苏鹤走上前,向大厅里主位上的人禀报:“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整栋青楼被封,那些人都在后院等着。”
魏懿加重手上握着扇子的力道,拳头上的青筋都依稀可见,脸色阴霾,像是阴云密布,随时都能掀起一场腥风大雨。
太子不见,事关多少人的身家性命。
李佈现在在哪,情况如何,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三个问题一直盘桓在魏懿的脑子里,他心里满是慌张。
如果说他面上表现出来的只有一点,那么心里便是百倍的惶恐。
苏鹤表情也凝重起来。
老妈妈下了楼,前厅里只剩下黑衣人,满厅宾客,和自己的姑娘们都不知去哪。
“我的姑娘们呢,你们来干嘛?我们都是正常经营,又没做伤害天理的事!”那老妈妈因为极端的愤怒,面部表情有些狰狞,偏偏又看出这一帮人是个位高权重的,又不敢发作,脸憋得通红。
一眼就扫到坐到主位上的人,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是你!”老妈妈一眼就认出他就是那个带着个孩子在门口引起众人议论的男人。
那老妈妈看见这么大阵仗,有些害怕,但是那几个小厮丫鬟还在那里站着看着,她不能太怂!否则以后怎么在他们面前树立威信!
于是,那年轻老妈妈把腰板直起来,厉声朝着中间的人问。
“跟我一块来的那个孩子呢?”魏懿猛的站起身,一双漆黑的眼眸,像是看见猎物一般,死死地锁在她身上。
莫名的,老妈妈有些胆颤。
“什么孩子?我没见过。你要是说客人,哪个有名的公子,说不定我还可以跟你说个一二。”她硬着头皮说,既然他为了那个孩子,那她就坚决不能承认!
一看这人衣着华贵,衣服上并没什么特殊装饰,可单看这布料,和其上修饰的花纹,以及他与生俱来的气场和气质,都足以让她胆怯。
要是这样的人,在这儿丢了孩子,那还不把这翻了天!
“我再问你一遍,他在哪!”年才二十的魏懿气场还不稳,盛怒之下,是一双猩红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