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抬起手,捏住了我的下巴,逼得我与他对视。
“你不用知道我什么时候拍的照片,你只用知道,我手里有这些照片,就足够了。”他虽在笑,眼里却看不到丝毫的笑意。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摆出一副专业的谈判姿态,“你想要什么?”
姜越表情轻佻,“我想要什么,你都愿意给么?”
“你先说。”能不能给,要我考虑过后才能决定。
“我想要你。”姜越敛了笑,恢复成一本正经的模样。
这个答案并不让我十分意外,可我想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他在暗地里为我做的那些事,他搬到我所在小区,他家里的密码
所有的一切,让我生出一个虚幻的想法
“我不是说过了吗?”姜越的回答却打破了我的幻想,让我因自作多情而羞愧得无地自容。
“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他笑得残忍,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
我恍恍惚惚地回到家里的时候,沈彤还没有睡。
“你怎么回来了?”她大约是听见了我开门的声音,抱着平板从卧室里出来。
我蹬掉鞋子,连拖鞋都没换,直接进了客厅,瘫在了沙发上。
“咋了你?”沈彤小跑过来,踢了一下我的腿,调笑道:“很失落?”
“经过了今晚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我目无焦距地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勾起一个苦笑。
明明是奔着做好事去的,结果却害自己落到了这步田地。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沈彤盘腿坐到了地上,这才正色起来。
“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一提。”这种事情太过羞耻,我终究难以启齿,“就是有点心塞,过两天就好了。”
沈彤盯着我看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口气,说“那好吧。”
姜越虽然逼迫我与他恢复了关系,但一连过了好几天都没有联系我。我原本时刻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周五,沈彤通知我,谢颖的哥哥谢鑫约我们周六见面,打算一次性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我心里清楚,他们已经买通了医生,搞到了假的病历。
要是我不知道真相,或许会因为内疚,或者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思按照他们的要求给出二十万的赔偿金,但如今,我早已想好对策,只等着他们找上门来。
这一次,我们还是约的那间餐厅,仍旧要了一间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