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折腾多久多久,幼儿自觉挣脱无望,渐渐也在他怀里服服帖帖了,挪一挪屁股,伸着手环住他的脖子,脸往他颈窝里埋了一半,露出半张脸看着外面发呆。
凯茵茨一直给她拍着背安抚,把她抱了出去,想去问队长到底和她了什么。
之前不许进属于上级摸排危险,既然允许他接触孩子,那么明已经同意她存在的合法性。
要队长湛长然不能容人,那未免也太过曲解他本人了,虽然瓦隆此时是个阶下囚身份,但曾经也是联邦战士中的一员,容忍的方式也就特殊些。
他刚绕过一面山壁,就碰见了海泽尔。
海抱着双臂,挺直脊背站在那曾经放着无数植物饶巨大溶洞内,蓝色的眸瞧着那牢牢揽着锋刺脖子的娃娃,脸上没了以前常惹孩子的那欠揍的笑。
姑娘整个身子都被桎梏在男人宽阔有力的臂弯中,被坚实强劲的胳膊拦着,连点转身的空隙都没有,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肤色雪白,看着太过柔软弱,神色滞木,像是吓傻了。
“我还以为今能见证活历史。”海静静看了两秒,缓缓道:“可惜消失得太快了些。”
“你有时间来冷嘲热讽,不如去整理战备物资。”锋刺心情不好,话也更有攻击性,显得无情了些。
“你太上火了,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有件事需要告诉你。”海泽尔静静听完他话,依然算是冷静,蓝眼珠转到队长那边去,看了一眼自家长官的身影,又转回来盯着战友那布着血丝的双眼。
要么是出生入死多少年的战友。
锋刺被他这么一看,竟就知道他要的事情必然和队长有关,沉默须臾,偏头示意去那边话。
走过长长的甬道,两大一终于离开那闭塞的山体空腔,进入绿意繁密的世界,海找了个地方坐下,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锋刺也坐。
锋刺看了看闭着眼乖到让人心疼的孩,怕惊到她,没有动作。
“真把自己当爹了?”看战友犹豫的样子,海泽尔没好气道:“别婆婆妈妈,她在你怀里丢不了。”
锋刺定定看他一眼,坐下地动作格外心翼翼。
海泽尔平时不抽烟,此时也心烦得想点根烟,火苗在手中出现好几次,看战友怀里那一团白,最终还是没有点燃它。
“你知道队长曾经在火种所申请培育过孩子吧。”看见锋刺点了头,海把玩着那根植物叶子卷起来的草烟,继续道:“这事我还是听老兵的,队长那孩子的母亲是队长的夫人,他们曾经是一个队伍的,恋情被发现以后规定要求不许在同队,嫂子也不想退伍,所以去了另一支队伍。”
海泽尔:“调任没多久就出事了,具体什么情况不太清楚,只知道嫂子一直在医院躺着,身体内脏器受损太多,连基础生命活动都支撑不了,只能靠着仪器续着命,这事估计队里只有我知道。”
海泽尔接着踌躇一下,见锋刺一直不话,才继续道:“这个孩子身怀少见的生命系赋,就算现在能力太过弱,她体内的血中含有的生命因子也比得过许多治愈药剂了,我觉得有时候你把这孩子捧的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