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到阿蛮递来的第六串时,伊月小小的脑袋里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同一个人,是如何把同一只动物做出两种口感的?
她探脑袋看阿蛮怎么操作。
这汉子串肉时,会把指导她割下的纯瘦肉切成小块,用细细的木签串起来,放在没有明火的地方烤,烤熟了只递给她吃。
而其他的肉就分成差不多巴掌大的肉块,用粗的签字串,他们几个人就吃那些。
伊月看看阿蛮,又看看大家,他们都吃那明火熏烤的大块肉串,为了保证肉块熟透,整块肉的外层都烤的又干又硬,被烟熏成褐色。
没有被调料腌制过的肉,自带一股土腥味儿,口感绝对说不上好,吃起来还像是啃木柴,还不如喝锅里的肉汤。
可大家都吃的有滋有味儿,无比珍惜食物,两个大人就算边吃边聊着天,也没浪费,连骨头都吃的干干净净,没人像她一样不高兴就吐出来。
明显就她一个被特殊照顾着,同是孩子的木格都没这个待遇,伊月腮帮子动的越来越慢,咕嘟咽下嘴里的东西。
阿蛮再一次递过来两串肉的时候,她只接了一串。
“咋啊,今天吃这么少?生病了?”阿蛮粗粗的指腹蹭过她的额头,疑惑道:“这也没事儿啊,是想吃别的?”
握住阿蛮的手,朝他那边推推,幼儿认认真真地说:“好吃,叔叔也吃。”
然后举起小胳膊,把手里的肉串举高高,往自己父亲嘴里拼命塞:“爸爸吃,爸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