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箫正河的脸色骤白。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箫正河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目光满是颤栗。
他不敢相信。
不会的,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箫正河吞咽一声,觉得不可思议。
“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没有做,你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吗!”
箫景洛出声了,她阴恻恻的上前,面无表情的而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狼狈跟狗一样的身影,只觉得可笑。
“你什么都没有做,你告诉我,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轰隆!”
雷劈了。
箫正河惊惧抬眸,对于这件事,始终是最讳莫如深的恐惧。
那是他行差踏错的第一步。
若不是箫正轩的死,他不会变成这样。
一时间,箫正河莫口难辨。
“没有……”
“孽障。”
箫老爷子看着眼前的男人,神色满是狠厉,透着一丝心痛,“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额一个孽障,你告诉我,你怎么下得去手!那是你的亲身大哥!”
他为人一生正直,可是到头来,竟然养了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箫正河被骂的一颤。
他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办法隐瞒了。
低眸,他蓦得痛哭,“爹,我真的是没办法,我当时鬼迷心窍,他们问我,想不想做国公府的位置。”
箫正河痛苦不堪,掩面,其实大哥真的对他们很好,这么多年,在仕途上,大哥始终不愿意涉足,但是却是经世之才,指点一二便让他有了提升。
可是在提升的同时,箫正河却忍不住开始嫉妒这个大哥。
凭什么他什么都不愿意担任,但是什么都很强。
强到,连努力的自己都没办法跟上他的脚后跟。
甚至,从入仕开始,便一直有人想拿他们比较。
都说国公府后继有人,虽然大哥闲云野鹤,但是能力超凡,今后一定能继承国公府,发扬光大。
而他的努力,没有人看得到。
甚至有人拿婚姻比较,说他粗鲁无知,娶了商人之女。
一次次,一年年,箫正河越发的嫉妒。
嫉妒大哥的一切。
“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爹,我只是答应说愿意继承,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动手,杀了大哥一家……”
箫正河哭的像一个孩子,一开始,他真的很怕,每夜每夜做噩梦,梦到大哥一家在他的床头。
可是后来,日子就了,利字当头,他就不害怕了,甚至有些庆幸,因为渐渐地,外面人会说,箫正河也不错。
箫正河日后继承国公府,也能将国公府发展……
“糊涂。”
箫老爷子看着眼前的男人,痛心疾首道:“你参与谋害你大哥,便是与虎谋皮,今后,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会被拿捏,继承国公府,不过是给别人当傀儡,你这辈子都不能翻身!”
还会牵连整个国公府!
箫老爷子想到自己的儿子骨肉相残,疼的心绞痛,深吸一口气,半晌才缓过气,看着箫正河,目光越发的冰冷。
“箫正河,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箫正河瘫软在地上,知道这件事曝光,他此生就完了。
“我只是为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那现在呢?”
箫景洛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居高临下看着箫正河,冷冰冰道:“你得到了吗?你现在,染上了五石散,失去了仕途,失去了亲情,甚至你那可笑的婚姻,都溃不成军,你把人生过成了这样,你觉得,你得到了幸福还是快乐?还是这可笑的国公府的府印?”
箫景洛语气冰冷,透着几分嘲弄,“你费尽心机,可是到头来,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