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
“节哀。”
“……节哀。”
葬礼举办的简单,只有夏父夏母生前的亲人与挚友参加。
阿七表情肃穆,一身黑色西装得体又显得冰冷,整场葬礼都不苟言笑……
“小寒,我哥生前有没有说什么?”
夏志泽挤过重重人群来到阿七身边,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笑,眼睛里露出贪婪的神色,周围人看到都是一脸嫌弃的表情,远远的躲避他。
“会有律师来宣布。”
阿七撇了夏志泽一眼,就收回视线,再也不看他。
“欸!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夏志泽撸起袖子,一只手指向阿七,满脸的高高在上,趾高气扬。
“把手放下,还想不想要了!”
阿七看着夏志泽的手指,面无表情,但就是那双眼,让夏志泽感觉无比的瘆人,立刻把手放了下去。
随即,夏志泽又觉得自己丢了面,看着阿七背对着自己走远,色厉内茬
“你这么能这么对待你叔叔!你爸没教过你吗?!没有家教!”
阿七转头,夏志泽立马向另一处走去,脚步慌乱。
——他该庆幸,这是在夏父夏母的葬礼上……
阿七眼睛微微眯起,满是狠辣之色。
[阿七,越来越像那时候的阿七了……]
小什心中忧心忡忡,但没有开口。
夏暖寒的爷爷夏强身体不佳,葬礼举行完毕后就又回到了医院,白发人送黑发人,夏强心中自是痛苦难当,不过孝顺的“孙子”阿七一直在他旁边跟着,也算是对他的痛苦有些宽慰……
*
“夏先生遗嘱就是以上的内容,若大家没有疑问,我就先行告辞了。”
夏父的律师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儒雅男人,他站在夏家别墅内,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眼里偶尔冒出的精光让人不可小觑。
“凭什么!我父亲含辛茹苦的把他养大,仅仅只能获得五百万遗产和一套房产,我身为他唯一的亲弟弟,竟然什么都得不到!”
“还有,他要是把遗产交给小寒我也不说什么了,全都捐了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相信!”
夏志泽从沙发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面色扭曲,看着律师像是在看什么奸佞小人,举止粗俗。
那个律师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语气依然如之前一般理智。
“夏先生,这是您哥哥亲自立下的遗嘱,我只是负责传达,对此,您若有疑问,我们可以找相关人员验字迹或者走其他正规程序。”
“好哇!验就验!”
夏志泽听到后想了想,突然眼睛放出精光,情绪立马转阳,仿佛刚才发怒的人不是他一样,这变脸也真不是常人所及。
“叔叔,你着什么急,还有,谁说我拿不到遗产?”
阿七在沙发上坐着,看向夏志泽的眼神仿若无物。
“小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是在为你着想,你一个刚刚才满二十,大学都没上完的男生,五年内挣五亿,还是净利润,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夏志泽摆起长辈的架子想要说教,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硬是挤出来一个笑容,语气温柔的对阿七说,显得怪异得很。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父亲母亲不也是一穷二白自己建立起夏娱嘛!我可是他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