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得了命令,赶紧退出了。大皇子越来越可怕了,要不是他们还有点本事,说不定也要被大皇子弃用了。
“殿下,气大伤身,这是奴婢熬的莲子羹,殿下之前最喜欢吃的。”青颜很早就来了,一直在门外侯着,等人走了才进屋。
“青颜,还是你了解本宫。”
“殿下过奖了,青颜也只是做自己该做的。”
“青颜,还好当初本宫把你带出宫了。”大皇子拉着青颜的手,一阵感慨。
“殿下对青颜的恩德,青颜没齿难忘。”
“来,坐下陪本宫聊聊。”
青颜顺从地坐在了离大皇子不远的地方。
这两天事情变化得太快太突然,京城里风起云涌,这些变化,对一些人来说,也是一种机遇。各家走动频繁,而最安静地要数镇国侯府了。
季霖又一次庆幸他与大皇子极早地划清了界限,不仅是因为大皇子觊觎当年的那个秘密,更因为大皇子这人实在不怎么聪明。
季霖猜出了皇上的意图,于是给二皇子去信,让他按兵不动。今日季霖也借故身体有恙,没有去上朝。
不管冯之闲是不是大皇子的人都不重要了,主要是看皇上是什么态度了。所以,即便在邓行远的求情下,又下了旨意,但旨意也是模棱两可,丝毫没有提及解除禁令一事。
据说今日早朝上,大皇子一派的官员在极力弹劾二皇子党官员,什么理由都有,陈年旧账也翻出来。
二皇子党派官员得了季霖的消息,不作争辩,反应平平,让唾沫横飞的大皇子党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到了梅花上,就两字,憋屈。
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冷眼看着这一幕,对大皇子更加失望。稍有不如意,就失去了冷静,这样的人如何堪当大任?这些大臣,平日一个个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就失了分寸?宛如泼妇骂街一般,成何体统?
再看二皇子,做得就很好,没有落井下石,更没有肆意攀咬。这让皇上心里很安慰,这次的事情是对大皇子的一个考验,更是对二皇子的一个考验。
闻香居里,众人脸色都很沉重,因为他们的少掌柜不见了。
最担心的要数张立了,张立不知道该怎么跟章源交代。所以,在吃完午饭后,店里的几个人都没有去休息,都出去找季端羡去了。
可是他们沿着朱雀街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季端羡,更没有人见过季端羡。
张立越来越害怕,想起昨晚季端羡跟他说的事,难道是被大皇子的人抓走了?
正当几人手足无措的时候,有个人上门了。
“客官,我们今日不做生意,还请改天再来。”
“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来找你们掌柜。”是一个中年男人。
“我在呢,找我什么事?”张立听到有人找他,于是应声。
“你就是张立?我是来送信的。”
“送信??难道是?”张立快步走向那个中年男人。其他几人听见了,也赶紧凑了过来。
“你们少掌柜被我们公子请去了,这是你们少掌柜的手信。”说着那人将一封信递给了张立。
张立接过信,信上写着“叔爷爷亲启”。
是那个丫头,张立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看了起来。
“掌柜,那信上说了什么,是少掌柜吗?”
“好了,去干活吧,你们少掌柜没事,过几天就回来了。”
“掌柜,是真的吗?”
“不信啊,拿去看吧。”张立心里大石终于放下了,虽然不知道季端羡到底去做什么了,但知道她平安就好了。
这个中年男人是萧固派来的,受季端羡之托,来闻香居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