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皱眉,这件事情断然不会那么简单,你发生了一切,似乎都与它有所关联。
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基本上是知之甚少。
这镜花水月,断然不会是幻境这么简单。
只是这之中,到底是有什么联系,陵游暂时还没有知道。
整个魔都是由妖树建造而成,枝条横亘,姿态各异,很是壮观。
陵游与舜一起来到一家茶楼之上,寻了一个极佳的位置坐了下来,是观察那魔都的最佳方位。
没想到,刚坐下来,陵游依旧听见了刚才在路上听见他们在谈论的事情,只是这一次谈论的事情相较于之前有些许差别,是方才那故事的前些背景。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择日,青云国便要护送五岁质子前往苍梧国。
深宫之中,一处恰似冷宫之处,虽算不上残垣断壁,但也算得上破旧,锈迹斑驳宫门外长满了野草,那破纸糊的窗户猛地向里面灌风,在这冬日里,显得异常冰冷萧瑟。若不是,此时屋内竟传来微弱哭声,也不会有人相信有人住在这里。
往里看,这屋子里的光景也不比外面好,也不过是一张桌子,几把陈年老久的椅子罢了,真是萧条的紧。
那床榻间坐着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柔弱女子,看起来让人好不怜惜。
只见那女子从怀中拿出一口黯淡无光的玉佩,交给她面前那个粉雕玉琢的稚童,满是心酸:
“我的丹青,娘亲对不起你,为娘出身低微,上不了台面,终究是被放在这落魄宫墙之内。好不容易把你养大至今,却没想到却要把你送去敌国,无法保你安然长大。”
那女子摸着那稚童的脸颊,“这石头,是我打磨了好些日子,为你镌刻的,上面刻了你的名字,本想下月生日再送于你的。娘亲无能,不能保护你,此去不知何时再相见了。”
虽是石头,却似玉一样通透但摸起来又无玉那般的好质地,唯独这打磨的很是精细,篆刻的花纹也是下了心思,细看是一副水墨丹青,左下角处刻着的丹青二字。
石头,却有一方大世界,这般精细,足以看的出来这打磨的人很是用心。
那稚童拿着那紧紧的拿住手中的石头:“娘亲莫哭,孩儿定会无事归来的,你等我!”
那稚童年纪虽,但在这满是权益的宫中长大,早已用通晓人情世故。
他知道,只因他母妃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所以那位才会毫无顾忌的把他送去敌国。
即使是以后他们有实力去征服苍梧国,他们也可以丝毫不用顾虑他的生死。只不过是拿他当权衡两国之间的和平的棋子罢了。
这些,他懂,他都懂。
寒暄良久,终是有个太监来传话,是皇上命人来传话,传宋丹青去那御书房。
他脱下那薄薄的棉袍子,披在他穿着单薄的母亲身上,随即跟随那太监出门。
他本就穿的单薄,又脱下了那棉衣,在这寒冬腊月里,仅是穿了两件单衣,一出门便被冷冽的寒风吹的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而那来传话的太监都披着极好的狐裘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