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后,赵骊歌立刻关上房门,狂跳的心脏这才平静下来,立刻派春画去请江鹤垣过来。
江鹤垣刚与她分开,便见春画过来邀自己过去,禁不住挑眉。他随着春画推门走进,就见赵骊歌坐在桌前,愁眉苦脸地捧着茶盏,不免诧异,“你这是怎么了?”
赵骊歌吓了一跳,看到是他后,这才拍了拍胸口,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也不出个声?”
江鹤垣苦笑摇头,“先前春画已经敲门了,你没听见,倒要怪到我身上吗?”
赵骊歌下意识地看向春画,春画肯定地点头,她尴尬一笑,抬起手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那个,你来了,我有事和你说。”
闻言,春画立刻走出去,关上屋门,站在门口守着,以防有人偷听。
赵骊歌这才将方才珍妃叫自己过去试探自己的事情说出来,江鹤垣禁不住皱眉,“你的意思是,她已经发现了我们?”
“我也不确定,只是我觉得她不对劲。”赵骊歌摊开双手,“你先前说她只是个民女,但她方才那股子气势,实在不像普通民女能有的,最重要的是,她让我觉得危险。”
江鹤垣来了兴趣,挑眉,手指在桌面轻轻敲着,随后端起茶盏,一口饮尽里面的茶水,“你说的不错,不管她有没有发现我们,我们都要早做准备。”
赵骊歌见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由笑起来,“可惜了,你好不容易弄好的烤鱼,还没有吃两口,就被人破坏了。”
“你若是喜欢,我再带你去。”江鹤垣握住她的手指,“今儿只怕还要下雨,你晚上莫要出门了,珍妃那儿,我去打探。”
赵骊歌安分地点头,“你小心些。”
送走江鹤垣后,先前弥漫在她心头的慌乱烟消云散。赵骊歌倚靠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外头大雨磅礴,雨点打在松柏身上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到赵骊歌耳朵里。雨水顺着长廊汇聚成一条水流落到台阶上,发出“哗哗”的声音。
望着外面绵延不断的雨幕,赵骊歌心头升起一丝迷惘来,莫名有些难受起来。春画瞧她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走上前来,“小姐,您可要用斋饭?”
赵骊歌这才回过神,对上春画眼底的关切,心底淌过一阵暖流,身上的寒冷被逐渐驱散,笑容温和地点头,见春画和秋琴二人站在一旁,骊歌搁下筷子看向她二人,“都坐下来用饭吧,不必站着伺候了。”
春画和秋琴依言坐下,赵骊歌用完膳,便在她二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等窝到暖和的被子中,她才觉得踏实起来。
半夜时分,一道人影如同鬼魅一般贴着墙根靠近,手指在窗户上插了一个洞,随后将竹管插进去,嘴巴刚对上,脖子就被人用匕首架住,“别动。”
来人僵硬地回头,见到赵骊歌,惊愕地张大嘴巴,“你……”
“我什么?”赵骊歌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