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骊歌怔了一下,旋即捂着脑袋倒下去,昏睡前看到的就是男人得意的笑容。
红豆听到动静闯进来,便看到江鹤垣抱着赵骊歌,她不由一怔。
“出去!”江鹤垣冷声开口。
红豆吓了一跳,立刻退出去,只是心底却觉得有些怪异。抱着骊歌的男子这才撕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脸来,抱着赵骊歌从窗户离开。红豆守在树上,完全不知道对方已经带着骊歌从后边的窗户离开。等江鹤垣过来时,她不由瞪大眼睛。
“王爷,您什么时候离开的?”红豆蹙眉,疑惑地看着他。
江鹤垣拧起眉头,“什么离开?”
红豆这才意识到不好,忙闯进屋子,只见屋内空空如也。江鹤垣紧随其后,勃然变色,俊朗的脸庞阴云密布,手指捏得“咯吱”作响,“人呢?”
红豆大汗淋漓,跪倒在地,将方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江鹤垣漆黑的眼眸中凝结出层层寒冰,大步向外走去。压在头顶上的阴云让的红豆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刚离开,红豆便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春画得知赵骊歌被人掳走之后差点摔倒在地上,甩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我,要是我当时没有离开就好了,是我害了小姐。”
看她一双眼睛都哭肿了,秋琴连忙拉住她的手,“春画,你别着急,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何况,当时小姐都没有认出那人不是王爷,你又怎么能认出来呢?要怪,只能怪对方手段龌蹉,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得出来。”
赵骊歌苏醒的时候发现四周黑漆漆的,她不由皱眉,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镣铐拷着,她刚一动,便发出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外头守着的人似是听见动静,打开门下的小窗,递进来一碗水和一个馒头。
她刚准备问话,对面就毫不留情地关上小窗,压根没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她犹豫半晌,还是蹒跚着走过去,端起盘子走回墙角,屋子里黑的很,若非先前那人打开小窗时漏了点光进来,她都看不清楚塞进来的是什么东西。
骊歌捏着馒头,还是温热的,她不由笑了一下,张嘴咬了一口,对方费尽心思将她抓到这儿来,想必一时半会儿的,并不会要她的性命。她喝了口水,在心里呼唤小甜豆,然而等了半晌都没有丝毫回应。
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才发觉不对劲,费劲地抬手摸了下头顶,又摸了下手指和腰间,脸色骤然沉下来,她的首饰和先前藏在怀里的药粉全都不见了,包括戒指。自打知道戒指是小甜豆的栖息之所后,她就没有摘下来过,现在戒指没了,也难怪她喊小甜豆没人回应了。
想了半天,她也没想到什么对策。她被抓来后,除了这杯水和这个馒头其他什么都没有,这会儿累的很,她虽是想保持清醒,但还是架不住体内传来的疲倦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她睁开眼时,入目的还是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待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被抓走多久了,对方也压根不曾露过面,就好似将她遗忘了一样。屋子里静悄悄的,连个出声的都没有,焦虑、不安、烦躁等等种种情绪在她心底宛若草一样肆意生长。
赵骊歌知道对方想做什么,这是想逼疯她。她虽然知道对方的目的,但还是没办法控制住心底那些不住蔓延的黑暗,这情形,同她前世死之前似乎一模一样。就在她即将要崩溃之时,小甜豆的声音突然在她心底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