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骊歌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没事。”
左右她先前在丽妃的宫门口已经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再多吹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事。
太后醒来时,嬷嬷便将这事告诉她,她忙吐出嘴里的漱口水,让人叫骊歌进来,瞧她一张脸冻得通红,禁不住心疼,“你这孩子,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反倒在外头傻傻等着?”
赵骊歌娇憨地笑着,“太后您在睡觉,骊歌不想打搅你,您睡好了,才有精气神陪我聊天儿不是?”
“你这丫头,明明是你来陪哀家聊天,偏偏话要反着说。”太后戳了戳她的脑袋,面带笑意,“今儿怎么想着进宫了?”
“丽妃娘娘唤臣女进宫,臣女便想着过来看看您。”赵骊歌打了个喷嚏,忙用帕子捂住口鼻,“臣女失态了。”
“你这丫头,大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一些。”太后怜惜地看着她,张嘴让嬷嬷去准备姜汤。
赵骊歌捧着碗喝下姜汤,祛除体内的寒气,脸色这才好了些。
等她走了之后,太后脸上的笑意这才淡了下来,闭着眼转着佛珠,“去查查看,丽妃让她进宫做什么?”
先前赵骊歌虽然没说,但她依旧能感觉到她心情似是有些不佳,没有往日里那般活泼。
赵骊歌出宫后没多久,就从江鹤垣嘴巴里得知丽妃被太后禁足在宫殿里,当即翘起唇角,露出愉悦的笑容来。丽妃故意找茬,还想粉饰太平,真当自己是泥捏的,她既然已经对自己下手,自己再佯装不知,与她虚与蛇尾,未免太蠢。
江鹤垣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唇瓣凑到她耳边,“骊歌,你这几日迷晕我是为什么?”
赵骊歌脸上的笑容僵住,转过头,神情僵硬地看着他,干笑一声,“你怎么知道?”
她还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骊歌的脸逐渐红起来,手指搅在一起,“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吃下我给你的药丸?”
“骊歌,你给的东西,就算是毒药,我也是要吃的。”江鹤垣嬉皮笑脸地开口。
赵骊歌白了他一眼,“早知道,我便不浪费我的药了,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用瞒着你了,我想引出你体内的蛊虫,可惜前几日都没有成功,今日能不能成功,我心里面也没有把握。”
“你尽管试。”江鹤垣满不在乎地说,“若是没有成功也不打紧,那女子费了这么大的劲给我下蛊,一定还会再出现的。”
赵骊歌点头,当着他的面划破手指,殷红的血液顺着她的指尖滴下去,落到地上,她取出这几天不断改良的药膏抹在伤口,伤口迅速止血结痂,一阵诡秘的香气瞬间飘散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