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先,龙虎山古籍中有记载,张道陵在来龙虎山之前曾在青城山修道数年,这也是记载中他唯一呆过的道家名山。
陆一鸣喜道:“既然如此,不定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个地方就是青城山,只是不知历经数千年,那座石台还能不能找到。”
张继先道:“首先青城山只是我们的猜测,究竟是不是那里还不一定,石台就更加难找了。”
“不管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
终于有了些线索,陆一鸣是绝不会放弃的,他向张师问了些关于青城山的事,确定了去青城山走一棠决心,两人转而开始论证道法。
陆一鸣将这段时日所遇到的事向张继先了一遍,想到刚开始在幻境中看到的星星,与当日归一道长的话,不免直言请教。
张继先归一道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道家本就是从自然中领悟出的法,有阴有阳,有盈有损,万物不离其宗。
而陆一鸣在幻境中看到的景象究竟是何含义,他也不敢妄言,只机难测,或许以后会慢慢参悟。
一直聊到掌灯时分,用过晚饭后,陆一鸣便在客房歇息。
不知怎么,晚上他打坐修炼时感觉比在山下顺畅不少,想到张继先的话,莫非自己真的与龙虎山的金莲有某种特殊感应。
为了印证自己心中所想,夜里陆一鸣独自一人朝后山走去。
来到水潭边,潭底一株细的金莲扎根石中,长势茁壮,比他上次见时壮大了一分。
陆一鸣盘膝坐在潭边,开始修炼。
一夜过去,当东方朝阳升起,早霞将红光洒向大地,映着潭底的金光,使得此处更像是仙境一般。
太阳初露,忽然一道紫气东来,潭底金莲摇曳,紫气一分为二,一半被金莲吸纳,一半钻入了潭边的陆一鸣口郑
这一幕正好被刚刚赶来的张继先看到,不禁露出惊容。
此子道缘匪浅啊!
陆一鸣睁开眼,道:“师,你来了。”
张继先走过来,也坐在潭边,道:“一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青城山?”
“过两吧,师,我发现在此处打坐,修炼的效率比山下高出好几倍,或许你的是对的。所以我想再呆上两,看看会不会有突破,还望师成全。”
张继先笑道:“你想呆多久就呆多久,你在此修炼,与金莲有相互促进的作用,皆大欢喜。而金莲代表了我龙虎山的气运,你要留在这里修炼,我求之不得。”
就这样陆一鸣一直留在潭边修炼了两两夜,一刻也未离开,每次吃饭时都由道士送来。
张继先来看过他几次,见他修炼热情高涨便没有打扰。
这是陆一鸣自修炼以来感觉最舒服的两,每时每刻他都有觉得自己的修为在一点点提升,这种发现让他不禁更加投入,简直到了忘我的地步。
在来到龙虎山的第四,一个噩耗传来,陆一鸣不得不紧急离开,回到陵州。
原来,前段时间毛一峰和唐娟先是见了双方家长,接着便准备订婚的事,直到几前他们俩终于修成正果,订下了婚期。
可就在昨,刚刚恢复工作的毛一峰突发恶疾,人事不醒,唐娟带他去了多家医院,田欣姐弟也帮忙联系了许多名医,全都束手无策。
而且让人惊恐的是,昏迷中的毛一峰肚子开始发涨,仅仅一时间就涨得像个皮球一个,皮肉紧绷,好像下一刻肚皮就要爆开一般。
在他肚脐中,竟然慢慢生长出一株翠绿色的植物,颜色鲜艳欲滴。
不仅如此,他头上七窍内也开始钻出一些血色的肉芽,恐怖之至。
唐娟吓坏了,二十四时守在毛一峰身边,田星则立马联系了陆一鸣。
坐在回陵州的车上,陆一鸣心急如焚,毛一峰是他最好的哥们,如今命在旦夕,又是如此怪异的症状,不难让他感到此事蹊跷。
他心中猜测十有八九毛一峰的事和南疆巫术有关,很可能就是那次船上的年轻降头师一伙的人报复下手。
据他所知,南疆巫术中的蛊术千变万化,有活蛊死蛊,也有动物蛊和植物蛊,根据毛一峰所表现出的症状,他应该是中了十分恶毒的植物蛊!
他对南疆巫术知之不深,临来时还专门请教了张继先,可惜张继先比他知道的多些但也不是十分了解,毕竟这些术法都是人家的隐秘,外门外教是不可能探知的。
所谓南疆,是指中华南方的地区,地势多是山林湿地,多蛇虫烟瘴。
境内包含广西云南等苗疆聚集之地,境外则是东南亚诸国。
蛊术也有好坏之分,全看你拿来做何用途。少数民族苗家多是会用蛊的,平时他们会用蛊术来医治病患或是克制毒虫,也有些心思不正的拿蛊来害人,像上次船上的那个降头师,就是典型的以蛊术杀人害命,换取财富。
若是毛一峰真的中了他们的蛊术,如何解救是一大难题,即使同时修习蛊术的高手,不同蛊师炼出的蛊也不同,不能对症下药终难根除。
陆一鸣心中忧虑,恨不得马上飞回陵州。
路上他毫不停留,飞回陵州后便立即赶往店铺,为保安全,毛一峰已经被接到了他店里。
当初他开店时在门口两侧都挂有驱邪符,店中还放着许多辟邪法器,寻常妖魅难以靠近。
店门锁着,陆一鸣从后门进了家,直奔二楼。
客厅中,一张行军床上,毛一峰仰面躺在上面依然昏睡着。
沙发上,坐着田欣姐弟和赵书敏,唐娟则守在毛一峰床边,脸上泪痕还在。
“一峰怎么样了?”
陆一鸣一进屋就问道,厅内人见他赶来都站了起来,唐娟更是跪倒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一鸣,你要救救一峰。”
“快起来!一峰是我好朋友,这还用你?”
田星道:“一峰已经昏迷了一半了,他的肚子涨大了好几圈,而且……你来看。”
陆一鸣快步走到床边,昏迷当中的毛一峰脸色苍白,眉头蹙着,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的肚子已经涨的穿不下衣服了,往日里一身的肌肉也消失不见,更可怕的是肚脐眼里一株绿色植物长了出来,一多的时间已经长到两寸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