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白猿来到血骨怪物坠地的地方血骨怪物躺在断裂的巨石旁,一动不动。
雷光白猿纵身一跃,挥出一拳一股碗口大的雷电“滋啦啦”击穿了血骨怪物,轰声再响,烟尘又起。
雷光白猿脚踩血骨怪物,慢慢恢复成了鸿照的样子,鸿照将那白布放进怀里。
“拐子鬼,你我终究相识一场,”鸿照话未说完,“咔”,两根血骨长矛刺透了他的身体。
血骨怪物将鸿照推开,收了血骨长矛,跪着双手按地,周遭的风极速被血骨吸入,变为血肉皮肤,一个翻身,血骨怪物已变回无遮无掩的秋秉任。
“当年,你将凛肃儿荐与我弟弟,却不荐与我,害我一生日思夜想,痛苦难耐!想不到,此仇到了今日,方才得报!”秋秉任恨得咬牙,俄而笑了,“高病鬼,你我终究相识一场,我会好生安葬你的!”
鸿照微微睁开眼,“下次,我定然,不会如此轻敌!”
一道白光穿透了鸿照的身体,那张白布随光飞升,秋秉任化风去追,却未追及,只得落地,直奔竹洪间的丹药密库。
北疆的火猿峰顶上,刃煞们聚集到一处,望着火猿殿里闭着眼睛打坐的鸿照,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突然,鸿照咳出一口血,双手按地,骂道:“想不到这个拐子鬼的邪术如此厉害,咳,我的天毒丹!”
“九刃煞”中年纪最小的唐惹蝶喝道:“要什么天毒丹,干爷爷,我一人便可扫平广云山!”
“九刃煞”里的宋槐望了唐惹蝶一眼,“你懂什么!”
“那广云山岂是说上便上的!切莫忘了,若不是有古猿的遥魂术,仅凭真身,我九刃煞早已死干净了!”宋槐扫了萧克怀与彭别杉一眼,那二人先后低下了头。
“义父倒喜欢拿这两位大莽夫作比较……”唐惹蝶“噗嗤”一笑,“助不得高令胜也便罢了,连高风林的衣裳都未曾碰到,便如此屈辱地死了!呃呀,若是我,早羞死了!”
萧克怀与彭别杉一怒之下,起身走了出去。
“小人易怒,义父啊义父,下次休要再将我与他们放在一处比较了!我人虽小,比他们胸怀大哩!”唐惹蝶挑起青眉,一脸笑意,像朵盛开的桃花。
宋槐笑叹:“你啊你啊!”
楚水河波浪击岸,声声似愁。
大成追上了正欲与渔家渡河的木淇,两人相顾无言。
木淇没有回身,轻声说:“你放心,欠你主家的命,我定然会还的!”
大成皱紧眉头,唉声叹气,他跳上船,让渔家不要走,木淇却要渔家走,两人对渔家喝来喝去。
渔家干脆放下双桨,手臂交叉相抱,“罢了,待你们说明白了,我再走!”
木淇气得跳上岸,大成也跟着上岸。
“我知我言语有些过了,但你,你不该害我主家啊!”大成一副怨色。
木淇冷脸,“当初得了乌鸦岭的急信,说高炎国皇帝花一百万金火币,要取竹衣寒的性命,那可是两千万太楚柳钱,即使我不出手,世上自有人出手,他们,可是会真杀了竹衣寒的!而我,念她为云族不惜赴命,是个女英雄,便心想,若我以大云师令牌,得了赏钱,竹衣寒便可假死命,真活命,岂不两全其美?日后,若乌鸦岭觉察了,乌鸦岭要杀我也无碍,我已赎出家人,解了与哥哥的契约,孑然一身,死也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