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之后,谢至与朱厚照得意相视一眼,像这么口是心非的事儿还得是由朱厚照配合着才行。
朱厚照这厮够不要脸,往后再遇到这种事情还得是他来办。
紧接着,谢至又道:“好了,继续,莫要被此等小事情搅和了公堂的正常秩序。”
这还事小事吗?这也是有关朝廷律法的好不?
“张六,张石...你诉状本县已看到,在场乡民有人却是不知的,你二人谁来说一下,孰是孰非的,让本县乡民也来断一下,任何事情讲的都是一个理字,不是?本县若只采用了诉状便定了结果,无论如何判,都会有一方不服的。”
既然让这么多人参与进来了,前因后果的总得是让人家明白的。
张石道:“小人来吧。”
在张石的复述之下,一场凶案被展露出来。
张石此时在公堂之的复述比张六在田埂之讲的更加详尽。
在张石复述之后,谢至又问道:“你说张林打死马家家仆是被诬陷,你又怎知是诬陷?”
张林便是张家幼子,曾被抓县衙被拷打过,人带回去没几日便死了。
张石紧接着道:“在阿弟被带回县衙,小人为救小弟出来,带地契去马家私了,在马家见到了那个说是被阿弟打死的家丁。”
谢至随之便道:“那家丁现在何处,若让你去找,你可否找得到?”
张石恨恨道:“那家丁就在外面,刚才小人进来的时候还看到了。”
这也太招摇了吧?诈尸也就罢了,不好生的藏着,还敢自己跑来。
马家父子此时才终于有了些许的惧意。
谢至即刻起身,道:“去个人陪着张石把人带进来。”
谢至兴奋了,马家父子自己把把柄送过来,他怎能客气。
张石也不含糊,即刻起身去外面拉进来一个家丁。
有云中郡王的人马震场子,先前还牛哄哄的家丁,此时耷拉着脑袋,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任由张石拉着走进了公堂。
一进入公堂,谢至便笑嘻嘻的问道:“不知阁下是怎么死而复活的,这本是也教教本县?”
那家丁含含糊糊摆手道:“没没没...”
谢至惊堂木一敲,呵斥道:“大胆,你敢诈死骗财,该当何罪?”
那家丁本来就有些底气不足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还未说话,一旁的马进学便威胁道:“马峰,你若敢胡乱攀咬,本少爷便让你妻儿消失。”
马进学这是狗急跳墙了?
这个被称作马峰之人,能够充当诈死的角色,可见也是被信任之人,掌握马家的龌龊事应当也不少。
马峰要开口的决心被马进学这般威胁动摇了不少。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眼看着就要有所突破之时,岂能容所有的一切回归远处。
谢至拍了惊堂木,厉声道:“来啊,马进学当堂威胁证人,扰乱公堂秩序,责仗二十,给我打。”
随之,谢至扔了令牌。
马进学愣了一下,倒又是威胁了起来,道:“谢至你敢...”
谢至还未回话,朱厚照便起身从一旁朱成钯留下的护卫手中取了棍,吩咐道:“你们几个架住他,某来。”
一个主薄亲自动手责仗也不甚合适。
不过,谢至也未有阻拦,正好接着朱厚照的气势来灭灭马进学的嚣张。
他在云中嚣张了九年,还以为真就没人管了?
沉重的木棍一声声敲击在马进学身,也击打在了每一个围观的乡民心中。
开始之时,这些乡民只是窃窃私语。
最后竟变成了公然的拍手称快。
谢至早就想到了如此办法,还愁找不到动刑的机会。
没想到,马进学还真就在他瞌睡的时候送来了枕头。
马进学刚开始还朝着谢至骂骂咧咧,到后来完全就没了精力。
责仗结束后,朱厚照把木棍还回去,摸了一把头的汗,道:“可累死某了。”
朱厚照他也就只是累一些罢了,马进学可被他打的昏迷了。